的模样全都是因为他，哪怕陈真负了全天却唯独对他付了全，这样的陈师兄即便成为了人人畏惧的大，景霁对他也说不哪怕一句重话。

一切皆因他而起。

陈真收拢手臂，在他耳边呢喃：“景儿不要担心，无论你了什么，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绝不会生你的气，不要怕我、不要怕我......”

景霁眶，他捻起被角拭角的泪，随后翻过捧起陈真的脸，郑重：“陈真，无论你是人是鬼，是妖是，我都会常伴你左右不离不弃，哪怕化为一堆森森白骨，也要与你一同埋地。”

陈真神中光溢彩，只是一瞬他便将双眸合拢，浅声：“睡吧。”

翌日一早景霁去见巫婆，刚小院便闻到了一郁的香气。

景霁走厨房，笑嘻嘻的喊了声娘，脚步却朝着蒸笼走去。

巫婆拍开他的手，笑：“还没好呢，不准打开，这老母要够时辰才味。”

景霁忙不迭的，撩起袖：“娘，我帮你洗菜。”

“你别来捣，一边坐着去。”巫婆低着缓缓，“昨天夜里......”

景霁心中一沉，面上的笑挂不住了，神怯生生的望着巫婆。

“昨天夜里苏铃铃那小畜生熬不住死了。”

景霁抿了抿，低低的唤：“娘，以前的事都过去了。”

巫婆冷哼一声，却并不接话。

“娘，让我把她的尸骨埋了吧，她如今已经死了，让她土为安吧。”

巫婆沉默了许久才：“去吧。”

景霁寻了一静谧安详之将苏铃铃的尸骨埋，用木板为她立了块碑。

他蹲在坟低声：“铃铃，来世愿你通达事理，知足常乐，有仇有怨都找我来报，万不要与我娘和陈真再有纠葛。”

景霁盘膝坐，看着青青草地面发白。

哪怕他振振有词的与苏铃铃对峙，但他心中明白，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不过是借罢了，他清楚自己的目的，他不能让苏铃铃踏这个门，苏铃铃若是回到羲山派绝不会善罢甘休，她即便手无缚之力，但言蜚语总是最锋利的武，他娘亲与陈真的境只会雪上加霜，羲山派与无极宗将再无宁日。

景霁苦笑，说什么让苏铃铃有个痛快的了断，不过是为了一己私。

他自诩名门正派，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伪君罢了。

但他宁愿如此，也不愿为陈真留后患。

景霁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陈真的心，为了护自己周全他不惜付一切代价，哪怕双手浸染鲜血，造天之大孽也在所不惜。

天间何时真的有善恶之分，正邪往往仅在一念之间。

景霁站起，望着遥遥天际：“我如今已然分不清是非对错，但到底明白亲疏有别的理，陈师兄惜我如命，为我负尽天苍生，我景霁绝不会辜负他半分，我愿为他受千夫所指，哪怕断蚀骨也要常伴他左右。”

一名丫鬟拿着盒急匆匆的走过廊，耳边忽然传来轱辘转动的声音，她脚步一转过去福了福：“婢见过酒先生。”

酒鬼转动着椅的圆轱辘，嗅了嗅鼻：“你过来，手里拿的什么？”

三年前酒鬼伤了，这些年一直靠椅行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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