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明白吧。我夸了你，你难不该夸回来么？”

他低往她的伤轻轻气，闻言连也没抬一，淡淡，“你想听什么？”

阿九的眉越皱越，嘟着嘴满脸的不兴，“让你夸我几句就这么难吗？我优明明很多的好不好？”她边说边将受伤的右手往他面前比划，正：“好歹我也了血受了伤，你不能帮我分担也就罢了，总该让我兴一嘛！”

他仍旧是不以为意的姿态，旋慢条斯理地将药瓶收起来，漫不经心：“你得不错。”

她还是不满足，锲而不舍地追问：“还有呢？”

谢景臣侧目瞥她一，目光在她上打量一遭，又补了一句：“你段不错。”

得不错段不错，这些算什么优啊！她和他都已经成亲了，这人居然连她的优都说不上来几个，真是气死她了！阿九倍受打击，坐在圈椅上垂着，闷闷地不说话。他转过来朝她看一，“又不兴了？”

她别过不看他，扯了扯嘴角说：“我就不明白了，让你夸我几句就这么难吗？既然在你心里我一无是，那你到底喜我什么？”

谢景臣一笑，走过来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左手。她还在生气，被他一碰就往回缩，可是挣了会挣不开，索也就任他握着。这人的掌心难得温，力也有恰到好的轻柔。他垂看掌心里的小手，白皙细腻，指甲上染着凤仙的，有妖异的。

一时间两人谁都不说话，少顷的沉默过后他先开，嗓音低沉，“我的确不太会说什么好听话，可我如今人都是你的了，你还有什么不兴的。”

他倒是想得开，就跟她捡了多大的便宜似的，看着他那张脸就该心怒放吗？阿九里哼哼两声，乜着他：“嫁给你有什么好，你这么坏，仇家多得跟似的，指不定哪天我一睁就在阎王殿了。”她说着稍停，呀了一声又，“那多糟啊，到时候阎王爷问起来，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。”

他伸手了她粉的脸颊，轻声，“这么贪生怕死。”

她很用力地，一歪靠他颈窝里，抱着他的脖小声：“恐怕是病，病膏肓没得治了。小时候就怕死，为了活命我能把什么都豁去，现在想想简直觉得不可思议，我居然没缺胳膊没断地这么大了！”

阿九的语气带着一戏谑，没有悲伤，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。她从来都不善于刻画悲惨，再惨绝人寰的事到了她里，似乎都能变得轻描淡写。经历得越多，成得越快，儿时的遭遇使她尝遍了人冷世态炎凉。有时回忆起来却并不觉得可怕了，果真应了那句话，将一切给岁月，那些令人痛不生的事，总有一天会被笑着说来。

他双臂收拢将她揽得的，沉良久才：“我害得你这么惨，你心里一定恨死我了。”

她倒是笑嘻嘻地摇，“如果没有你，我早就死了。虽然你脾气不好又小心，心狠手辣作恶多端，可是我也不恨你啊。”

他挑眉看她，半眯起：“脾气不好，小心，心狠手辣作恶多端，原来在你心里我坏得罄竹难书。”

她琢磨了一瞬觉得自己可能话重了些，因壮着胆拍拍他的肩，宽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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