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论功行赏？”纪婉青侧望他，笑打趣。

“对。”煦很肯定地说。

观纪婉青几月来的行事，以及此刻计策，煦不怀疑她的能力。而纪皇后以胞妹要挟于她，她摒弃前嫌，倒向对方的可能也不大。

她恍然，原来自己衷于当一个被父母的小女儿，却并不喜当个贤良妇人，默默伺候夫婿，大半辈只能仰人鼻息生存。

谍中谍之策若顺利行，她虽依旧离不得太，但却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，不再如那金丝雀，只能困在笼中那方寸之地，白白生了一双翅膀，却不能飞翔。

不过也不怪他，毕竟她亦如此。盲婚哑嫁，刚结成夫妻没两天的男女，涉及到这么的问题，谁能没心没肺彻底信任对方？

末了，纪婉青直接说最关键之，“且清宁前后殿垒分明，殿不允许我知的事，我本无从知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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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态度坦磊落，将关键问题看得很清楚，心明亮，比煦先前估计更甚。

只是世事无绝对，若坤宁开的筹码够大，谁能保证？

他话锋一转，“你遵从誓言，不背叛孤即可，打探消息之事无需求，有更好，无也罢，以保存自为要。”

纪婉青终于得到他的正面答允，大喜，朗声：“婉青定不负殿厚望！”

随着事明朗，绷气氛渐去了，若有好，她不介意提前打听打听。

“只是若你真能侥幸探听到有用消息，孤记你一功。”煦是个赏罚分明的人，纪婉青猜测得很对，若她真能立功劳，地位绝对与如今不一般。

“你执意如此，也罢。”

煦轻哼一声，不置可否。

“我父亲姓纪，生前却拒绝支持坤宁，我为人女，绝不会违逆父亲之意。况且如今皇后胁迫于我，我更不可能供其驱使。”

纪婉青是他的妻，份特殊，与普通属不一般，他一应诺，“若你没让孤失望，又立功劳，只要孤能力范围的条件，你都可以提。”

纪婉青轻叹一声，这就是信任不够所致。

煦神锐利而幽，不动声间，气氛已瞬间绷起来，比刚开始时还要更甚。

二人对视片刻，他：“孤并非虚妻涉险之人，只是你执意如此，孤也不反对。”

这别样的兴奋之虽瞬间被纪婉青掩，但煦何其锐，还是察觉了，他眯了眯，端详前人。

不过煦的表现，明显并不反对她的提议，这就很好了，毕竟人不能太贪心，她坦言，“我知殿未能彻底信任婉青，此乃常理，待时日了，殿便见分晓。”

纪婉青闻言，心却微微一动，她半

纪婉青当然不能说是，她正了正脸，认真：“婉青此举虽为解己之危，但一想到日后能为殿稍稍分忧，亦万分喜。”

神，多了一分审视。

“你好像很兴。”

若煦登基，他便是皇帝，皇帝能力范围之的东西太多了，他是个言而有信之人，这个承诺相当重。

此事尘埃落定，她发现自己是喜悦的，不单单有解决自己与妹妹困境的兴，其中还另夹杂着一丝别样兴奋与雀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