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早膳，可是御膳房偷偷加了？”谢寰站起来，绕到苏鸾背后，弯腰来，将她抱怀中，贴在她的耳朵上，“我的小鸾儿，怎么这样会讲话？将我的一颗心，填的满满的。”

“四方节度使？”苏鸾眉心微微一皱，声音虽然仍是，可神却也郑重起来，“辽东府、靖江府、安西府和播州府。”

“杨氏土司，年近五旬，后宅妻妾不宁，嫡庶之谁人接任，尚不能理清，南诏如今也不太平，他的播州，只需要轻轻一推，便会分崩离析。辽东府，节度使穆柯算是个英雄，四十有二，也算年富力。他的虽然平庸，可守着家族的后方还是不成问题的。”谢寰顿了顿，语气忽而有些变化，“靖江府节度使萧慎，与我年纪相仿，二十又七。三年前，他兄死于海盗之手，他临危受命，执政以来，靖江诸事平稳。此人甚少于人前现，久而久之，朝廷上有些人便轻视与他，当真荒谬的很。至于安西，了四年，老都护看着就要咽气了，这场争斗也终于要看到结果了。大之后，安西的新都护必然会是个手腕狠辣的人，毕竟他想要坐稳这个位置，便要踏着无数骸骨上来。”

“你这促狭的丫，嘴都要噘上天去了，可偏偏这神不对，要好好藏住这笑意才是。”

“殿自可去众里寻她千百度，识风的解语不少，愿在殿边的红颜更是无数。何必在这与我说这样的话。”

上元的宴，虽是闹，可因着第二日便是大朝会，便也早早结束。谢寰牵着苏鸾，一路沿着东的朱红外墙，缓缓行着，即便是低不语，也不舍得松开她的小手。

她知，若是照贤良淑德的路，自己这会应当说上一句“妾不过是个妇人，听了这些事，都大了。”

完这句话，停顿了一，看向苏鸾的光，连温柔也掩去，凝成了一泓沉。

“明日还要上朝，殿不如早些歇息。”

“这便是殿、陛，还有一班宰辅要心的事了。”苏鸾边个温温柔柔的笑，“我只知，我上的这片天，您从来都在着。俗话说，不破不立，而您，是天立地的，所以无论这拱宸殿如何震动，只要有我的殿在，便万事不必担忧。”

“可这平衡，却并不那么容易维系。”谢寰的神有些淡淡的惊喜，不易察觉，却又真实，“四方节度使权柄过大，又消耗了朝廷太多的资源。此以往，这样的局面是一定会打破的。”

“播州府，虽是由土司杨氏所辖，但这许多年来，早与地方的势力织一起，更愿意瞧着自己的小家，而不大参与心的政治。辽东距金陵路远，却地胡族之中，是拒敌的第一防线，兼之所苦寒边之地，对朝廷不说狮大开挟功要挟，可也并不客气。安西据守西域，靖江主东南海防，二者与金陵的关系，便极为微妙。朝廷若是向外沟通，无非海路与陆路，这两府便是牢牢的卡住了朝廷的钱袋和咽。”

“上元夜，本就是人约黄昏后的好时光，不知是何等的旖旎，你却说这样煞风景的话。”

可惜，她没法委屈自己说这样的话，可也清楚，若是将政治野心全数袒来，也并非什么好事，便只能微笑着了，：“四方节度使各个都攥着些叫朝廷不得不供着他们的法宝，可也各个都有自己的短，如此这般，朝廷才能与他们维系一个平衡。”

“殿...”

安西的新都护是谁，殿岂能不知？苏鸾心中念一转，却是没有说来。

“莫恼呀，这便送你回去睡，明早，我来接你去前朝。”

谢寰了，角隐隐带了笑，语气也有了些循循善诱的意味：“正是。这四府之中，其实势力也并不平衡。四府节度使的年纪，也相差甚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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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鸾羞红了耳朵，没有说话，任谢寰满足地低吻上她的，齿缠，难舍难分。将朝堂之上的波光诡谲，尽数都消散成了，此刻的旖旎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