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着一抹浅笑，不同于在教室远远望见，此刻，他们是面对面的站着了：“阿砚。”

谢砚忍了忍，忍住了攒成拳的手，没忍住齿刀锋的嘴：“几年不见，规矩都忘了？”

“辈分，你该叫我声师兄，论关系，你该叫我声教授。”谢砚冷冷，“这么简单的理，还需要我教你？”

他话音刚落，季拜言脸上的笑就僵了几分：“师兄……”

谢砚皱了眉，虽然觉得这句师兄也很膈应，但到底比那声亲昵的阿砚好，他也就了，当打招呼了。

季拜言眸暗了一，视线落在谢砚推着的推车里零散的材上，他神有些复杂：“师兄也开始自己饭了么。”

谢砚是不会饭的，他也不会。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，也想过这个问题。谢砚说，他可以学。后来，谢砚还没学会饭，他们就已经分开了。回忆如般涌来，而他就像是被海浪冲上岸的鱼，努力的翻，却怎么也回不到海里。

“四宝。”

谢砚循声抬眸看过去，赵无眠已经走到了他跟前，手里拎着两个袋，一个装着饺，一个分几个小包装着，似乎是装着剁碎的馅。

饺和馅。

他昨晚不过玩笑的说了句要买些饺汤圆之类的搁在家里，免得晚上饿了起来找不到宵夜，赵无眠却记在了心上……

“怎么不买速冻的？”

赵无眠一只手搭在推车的握柄上，一只手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了推车里，语气淡淡的说：“速冻的你又不吃。”

家里的冰箱从来都没有速冻类的材，一方面是因为谢砚自己懒得煮，一方面也因为他不吃。

谢砚自己倒是不记得他跟赵无眠说过这话了，只眨着笑了起来，：“那也不用买这么多。”

他们两个就这么若无旁人的谈了起来，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站着的季拜言垂在侧的手都开始轻抖了，脸也微沉，抿起的嘴角垮塌着，尽退，独留他一个人在海滩垂死挣扎。

季维扬纠结的皱着眉，扯了扯季拜言的衣袖，低声：“哥，我们走吧。”

赵无眠像是现在才注意到他们，有些奇怪的看了季拜言兄妹一。谢砚的心已经雨过天晴了，也能笑着同他介绍：“以前一个学校的，碰巧遇上了。”

一言以蔽之。

赵无眠礼貌的了，季拜言打量着他，突然开叫了谢砚一声，他说:“师兄。”

“你送我的手串，我丢了。”

季拜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死死的钉在赵无眠的手腕上，眸晦暗。

谢砚闻言反而笑了起来，是很真心实意的一个笑:“丢了就丢了吧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”

赵无眠听到这一句，脸上才有了些绪，他微皱了眉，偏看了季拜言一，视线带着几分沉思。

季拜言在这样的视线里莫名心一阵畅快，他也笑了起来，和赵无眠毫不退让的对视着，明知是毫无意义的单方面挑衅，他却还是捺不作祟的嫉妒心。

哪怕是提分手的时候，他也从来没想过，有一天，谢砚真的会上别人。

可是现实，给了他响亮的一个掌。

那他一回国就脑发的跑去学校见他，又算什么？

怕是个笑话吧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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