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满腔的意也熄掉。他知自己今晚的绪有些不对，可他不敢去细想自己究竟在怕什么，这一刻，这一夜，他只想把最坦诚的自己给赵无眠，是去是留，选择权，都在赵无眠手里。

他靠回了赵无眠的膛，很轻的开:“你抱抱我吧，我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
半坐着的姿势会有些辛苦，赵无眠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安，抬手环住他的腰，拥着他躺，还调整了姿势，让他能靠得更舒服些:“说吧。”

“这个故事有俗。”谢砚闭了闭，仰亲了他一，才开，“七年前，我喜过一个人。”

“他是我学弟，那年我研一，虽然一直知自己的取向和别人不同，但我以前也没遇见过喜的人，所以遇见他，我就栽了。”

“我的老师是位德望重的老教授，平时都忙着研究红学，对学生放养得多，也很少有人能得他的，我……前男友虽然成绩不差，但也大三的时候才得到我老师的一丁欣赏，然后被老师扔给了我，让我带着。”

“日久生，狗又生狗，后来我跟家里人柜……”谢砚笑了笑，低声，“我家人都是当老师的，一辈跟书本学术打，除了我哥我能理解接受，我爸妈他们，都很反对。”

“少不更事，那时候觉得自己是直面惨淡人生的勇士，一腔孤勇，就撞了南墙。”他又沉默了一会儿，才接着说，“就在我跟家里人揭竿起义的时候，他瞒着我申请了国留学。”

“我是最后一个知的人，他跟我说分手，还冷静的和我分析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，互相放过，互不耽误。”

谢砚在心里默默补充，就像现在我冷静的跟你讲我和他的故事一样，平铺直叙，没有半过的痕迹。

赵无眠听到这儿，抬手很轻的拍了谢砚的背，然后搂着他的腰，安静的等着后文。

刚表白了心意，就听男朋友说起初恋，他的心，其实也有复杂。

他没有谈过恋，甚至没有喜过谁，所以谢砚轻描淡写的几句话，他无法同受，也没太大想法……

都过去那么久了，有什么好说的。

只是想到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人谢砚才变得放浪形骸，他就忍不住，皱起了眉。

不值得。

这人，哪里值得谢砚把真心掏来。

“我和前途比起来，当然是前途更重要。”谢砚闭了闭，接着，“是我自己傻，为了谈恋不顾前程，为了他放弃了保送的机会，最后还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。”

冒天之大不韪为那个人造反，却被后人了一刀，赵无眠听得心一颤，手臂微动，把谢砚抱得更了些。

“真他妈想回去七年前亲手掐死那个不知天地厚的自己。”谢砚自己先骂了起来，怼自己的时候也毫不客气，语速飞快，不给赵无眠一打断的机会，“不然我现在早就跟我老师一起搞学术了，天天在工作室里醉心红学沉迷文献，几十年后扬名天都不是梦。”

“早一吧……”赵无眠突然开，“七年前我还在K市读医，太远了。”

一个Z市，一个K市，太远了，他还和谢砚毫无集，也抱不到谢砚，不能亲手，把他膛的伤好。

谢砚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赵无眠的意思，回去七年前，早一……早一，他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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