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疑之人的线索，对他极有帮助，也只得咬闭嘴，脸沉。

只是很快，他就不得不承认，娶一个旧式的闺秀也有一个好，那就是十分听话，只事，不对自己指手画脚。所以章浩然觉得，他虽然不喜达一诺，但是好歹她能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，也就算是不错了。

小院的事有了眉目，果然那些害了父亲的人不光有日本人，只怕曹胖那里也不净。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夫人误打误撞看了端倪，回线索被抹平，他就真的没地方查了。

章浩然送走了一拨吊唁的宾客，自己眉心，繁复冗的丧仪会消磨掉人的悲伤，尤其是像他这样，原本就是惊骇大于伤痛，经过接连几日的哭灵和应付宾客，他也只剩心沉重罢了。几天各忙各的，他觉得，他好像应该见夫人一面了，至少应该问问她，后宅里有没有什么特殊况。

他还没往回走，就听手来报，王曦来了。

☆、不督军夫人（4）

章浩然其实有些看不上王曦，盖因此人背景复杂，发迹史也并不光明磊落，然而父亲生前对他都是礼敬有加，他也只能把这些绪放在心里，并不敢大意。可是前几天，浩远把达一诺被追杀的始末缘由查了个清楚，他又不得不承认，自己欠了这人一个颇大的人——不是谁都有能力并且愿意跟保安司令的人杠上的。

于是他正了正衣衫，了把脸，带着人迎去。王曦已经给章督军上过香，这时候正坐在外间跟章浩远说话。站在门，章浩然发现，王曦脸苍白，穿得似乎也比平常多些，看来前一阵遇刺的事是真的了。

很给面地，王曦站起来，向章浩然了。因是吊唁，他也没有笑，只是神温和，让章浩然有一见到了辈的错觉。

章浩然更觉得抑郁，便生的，抬手示意他们坐，不冷不的：“听说三爷受伤，今天能来，真是让我很意外。”

王曦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冷淡，当然也可能是完全不在意，他叹气：“我这样的人，受伤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只是老督军与我也算是忘年，他走了，我总是要送送的。”反正也不是看你的面。

显然他也不是很想跟章浩然多说什么，随意闲话了几句便告辞。

因为他的份十分特殊，明面上是商人，实际上黑白两都颇有势力，在这省城里，督军府和保安司令都会给他几分面，所以章浩然不用幕僚示意，也站来去送他。

刚踏厅堂，就和一缟素的达一诺迎面碰上。因为有人通报，说达树秋来了，达一诺特意跑到前院来迎接，却不想和这一行人遇上了。

作为嫡亲的儿媳，达一诺是要披麻孝的，她今天脂粉未施，上也只有一只白银发簪，其他的钗环尽去，白缎袄，黑棉裙，外面罩着松松的麻布孝衣，带着丫鬟站在院门。迎过来了人，她起初并不曾注意，反正吊唁的客人都是由章浩然接待的，只有眷来了才会由她面，于是只是安静的站着，等人去。

可是那人一声轻咳，还是让她上抬起来。虽然那人的声音并不熟悉，可她还是记得，那就是他。那天匆匆一面，她隐约有些察觉，但并没有看得十分清楚，现在看来，他是生病了？她微垂了，心中却十分担心，右手了手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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