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手，三五除二把一尾鱼收拾得溜光洁净，廖秋离接过来放锅里，大火快油爆过，收坛里接着焖，还是放一把从院里的香椿树上掐来的香椿芽儿，蒜，葱，姜片，豆豉，略略放一些黄酒杀腥，熬半个时辰，那香味儿，把周围几条胡同的猫都引来了，蹲在院墙上不肯走，有胆大儿的，脆到院当中喵喵喵。

两人忙着摆碗筷，盛菜，打饭，坐开吃了，萧煜拿着一把匙羹舀了一勺鱼汤，浇在白饭上拌着吃，连汤带，连鱼带蒜，吃了个底朝天。

吃饱喝足，一人一盏香片缓缓喝着，萧煜思量再三，决定说一说太和沈文昭的事。

“庆之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……你觉得殿待沈文昭如何？”

如何？主对待底人还能如何，不就是那样呗！

“殿人和气的，对沈文昭么，也关照的，刚才沈文昭说不舒服，他还让他上医馆瞧来着。”

“就这样？”

“不然还要怎样？”

萧将军想了想自家况，觉得不大可能从廖秋离那儿得到合用的消息——这位本就够呆钝的了，白都过了他都不当回事，更何况是这还埋在地里的暗苗！

“没什么，我就是问问。储君么，虎不得。”

廖秋离看着神神叨叨的萧将军，也觉得不大可能从他那儿问什么来，便默默喝茶。

猫儿们还在院外喵喵喵，刚刚明明喂过一顿了的，吃完以后大多四散走开了，这会又叫，怎么了？

廖秋离到院里看究竟：好几只猫儿扑在一，你挠我我咬你，打得凶，有那被连带咬掉一块的，嘶声叫着蹿上墙跑了。

天……似乎还没走呢。

倏忽过了五年，太年十八，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了，果然不萧煜的预料，皇帝把他派往帝京东南的崇府历练一番。临去时候，几位伴读里边，他单单带了沈文昭。

萧煜听了皇帝的安排，心里堵着一团麻，于良心，他决定把沈文昭叫过家来一趟，当面嘱咐他几句话。

沈文昭这几年和萧煜还是半生不熟，维持着挂名师徒的分，但和廖秋离，那是当真熟了，熟得和自己亲哥似的，去哪玩儿一趟，都不忘给廖秋离带儿东西回来。有了这层分，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，将来他要真有儿什么过不去的沟坎，廖秋离铁定是要伤心的。好歹要提醒一二，尽量别事。这二位，不事则已，一事就得是天大的事。不好办哪。

正好沈文昭也得了半天的闲，回家收拾行装，听说挂名师父找他，不敢怠慢，立换了一见客的好衣裳，从几条街外赶过来。了门，分宾主坐定，喝了几茶，萧煜蹙着眉看茶盏里的茶梗，不看他。良久。沈文昭心里七上八的，几次要张问他究竟找他何事，又觉得不合礼数，只得耐着等他说。

“虞，你与殿，近来得如何？”萧煜终于开了尊，这一开，他就不看茶盏里的茶梗了，双直直看过来，住沈文昭。

里这个人，已经成了，完全是副大人的模样了，心也熟透了，城府却还是半生不熟。谁让他是豪侠的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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