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要上朝的人，这会儿又有空了。

“……不了，我想回去，能麻烦你替我叫辆车么？”廖秋离心如麻，不自觉就客了，什么叫“麻烦你替我叫辆车”，那是不得不麻烦你，所以得客客气气的求你。

他这么一说，本来还着一张脸的萧煜透心凉了，“你闹什么别扭？昨夜的事你我愿的，我你了么？！一早起来就这么摆脸？！”

“……你没我，是我自己贴上去的。”廖秋离嗓音里不见火气，倒是有黯然的纷，也不是赌气使，像是突然间认清了自己上的某分，之前从未看明白过，或者是看明白了也不肯认，一直半死不活的拖着赖着，经过这一晚，原先关着的那分敞开了，不是他得住的了。

“呵……没有的事！是我在酒里了药，怨不得你！我馋你了，馋得满脑龌蹉心思，儿药算什么！还没像我爹待我娘似的造一座别院，关你去呢！”

人心到底隔着肚，廖秋离说的是真心话，萧煜却听成了反讽，心凉成灰，话说得难听了。

“……你不是这样的人。咱可以先不争了么？我现在就想回家，替我叫辆车，其他的等我好些了咱们再谈。”廖秋离力不济，一心要往家走。不对着这个人了，脑或许可以静一静，想清楚了再和他说，省得一开就要吵架似的，都不能好好说话！

萧煜万万没想到廖秋离会说他“不是这样的人”，原来自己在那人心里还算磊落么？还是说自己骄傲蛮霸惯了，不屑用药的手段？心尖上的人突如其来的“信任”真是磨人，他那透心凉的心又了一，难受与好受替着，还是听他的话，乖乖叫车去。

车来了，廖秋离自己走，慢慢走，就是不要他送，只准他跟到正堂门。一人门一人车，对看一，无话可说，渐行渐远。

廖秋离一夜未归，虽然萧煜事先派了人过来递过招呼，廖家人心里仍旧膈应——都知他们俩一块儿过夜，但谁知里边有什么枝节。廖秋离的娘绷不住，几乎没当时寻上门把儿抢回来，还是廖家老三有能耐，几句话让自家娘亲回房歇着，他在正堂受到定更时分，知老五今夜不会回来了，就先回房歇着，睡饱了转天才有力气问话么。

廖秋离卯时末尾的廖家台，刚门就看见三哥坐在正堂，慢吞吞喝一碗白粥，手上一个“油炸鬼”，吃得十分香甜。以为他是纯吃早饭，暗自松了气，打算从侧边的回廊绕回自己屋里。没曾想人家昨夜等他等到定更，今早这是守株待兔来了。

“老五回来啦，过来一块儿吃早饭！”廖家老三笑眯眯冲他招手，让他过来坐。说是让他一块儿吃早饭，实际是要问他昨夜的事——你不是不愿意的么，明知那位揣着一颗狼一样的心，你这块还要跟他混一晚，这不是有意送上门是什么？

“昨夜萧将军派人上门递了话，说你不回来住了，暂且在他那儿歇，怎么，想通了？愿意了？”廖家老三对着自家人向来单刀直，说话讲究一语中的，不绕弯，怎么直白怎么说，有时候怎么难听怎么说。言语之外就那么个意思：就不信你们能一事儿没有！有了事儿，那你倒是给个准话啊，一家人为你别着劲费尽心力想保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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