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记了些什么呢？

据说许多人往往就毁在自己的好奇心上。

萧越克制不住一寻究竟的心思，还是偷偷摸摸地（奇怪，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？）走过去，将那卷小册拿起来细看。

他的脸上渐渐起了变化。

等他看完时，厉兰妡也洗完澡来了。她仅用一匹单薄的白绸裹着，发上还凝着珠，愈显得腰细细，眉弯弯。她静静地看着萧越手中的书卷，“陛已读完了？”

萧越迟疑地递给她，“你……上面写的都是真的？”

“陛自己看得有没有作假。”厉兰妡坦然接过小册。那其实是一本日记，记载了她从到现在的心路历程，非每日都记，或三五日，或十天半月，但总归贯穿了这些年。墨迹浅不一，看得岁月的痕迹，非一朝一夕可以伪造。

萧越像一个天真的孩，迫切地想寻求真相，在真相面前又不知所措，“这上面写着，你因某怪异的原因而，要完成系统规定的任务才能回去，所以千方百计地要成为皇后，是么？”

“是这样的，所以臣妾才会费心接近陛。”厉兰妡叹。

“可是到后来，你却不知不觉地上了朕，你甚至在犹豫，要不要因为任务而违背自己的真心？”萧越用了一个疑问的语气，连他也不敢肯定厉兰妡对他是否真的有。

厉兰妡上前轻轻拥抱住他，挨着他的肩膀说：“这上记了臣妾的涓滴心事，陛已经看得很清楚了，陛对臣妾这样好，臣妾怎么会不动容？臣妾并非铁石心之辈，若非真心喜陛，又怎会为此徘徊不决呢？”

她的很，还带有沐浴后的清香，她的声音也糯糯，徒有而无声调，很容易使人沦陷。

萧越被她那雪白的衣裳裹住了，几乎不能思考，他恍若梦呓：“那末，要是朕为了留住你，而不立你为后，你会怪朕吗？”

“臣妾不会怪责陛，可是臣妾希望坐上皇后的位置，不是因为什么任务，只因臣妾想与陛比肩，成为陛名正言顺的枕边人，名正言顺的妻，这是臣妾此生唯一所愿。”厉兰妡捧着他的脸，目光幽幽似两盏夜路上的灯笼，即便辨不清路四方，行路人还是得心甘愿地跟着走，“臣妾愿意向陛发誓，即便臣妾成为皇后，臣妾也不会离开陛，绝对不会。”

萧越俯首与其对视，厉兰妡的里只有眷眷，戏久了，连真心和假意都难以分清。可是这一回，萧越选择相信，或者说，他愿相信。

厉兰妡如愿登上九重凤座，成为大庆母仪天的皇后。这个位对她而言并无太大不同，皇后与贵妃、与夫人，都只是职分上的差别，其实也只是一个名号而已。何况后如今如此祥和，她连架都不必摆，只要安居乐业过日即可。

那本日记并非伪造，可惜萧越还是被她骗了——厉兰妡是一个谨慎的人，知狡兔三窟的理，很早以来她就在这样的准备，万一哪日失了，这篇日记就是翻的工；她万想不到会派上这样的用场。

不过也好，至少萧越真信了它。她已完成自己的使命，随时都可以走了。

但不知为何，临作抉择的关，厉兰妡反而犹豫起来，她倒不是贪恋皇后的荣耀——皇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荣耀，除了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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