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缓缓抬，“是我。”

“我是陛的妃？”贾柔鸾仿佛觉得十分可笑，“难甄婕妤不是？厉贵妃不是？”她目光咄咄人，“甄玉瑾也罢了，你自小喜她，我自认无法比拟，那厉兰妡，她有什么好的，为何你看得中她？”

贾柔鸾冷笑：“厉兰妡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？你以为她认真喜你？”

奇怪的是，萧池竟也不觉得陌生，仿佛两人本就有旧。他尴尬地笑着，“本该请淑妃娘娘坐会儿的，只是不巧，小王偏生有事……”

贾柔鸾似怨似嗔地瞪着他，“你还叫我淑妃！”

他清楚厉兰妡的狡猾与心机，却更相信自己的实力，无论如何，厉兰妡从前怎么设计他的，他依旧历历在目，唯有叫她心甘愿地对自己拜倒，他才能消去这怨气，拾回他多年的自负和骄傲——这么多年来，他从未失手过，这次也不会例外。

萧池正在这里踌躇满志地怀想，忽见听雨阁的小门吱呀一声开了，一个青衣女垂着袅袅来。

萧池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，心里膨胀起鼓涨的希望，他要凭借这张脸，去征服一个从前卑微、如今却跻显贵的女人，他有这样的自信。都说女人的梦想是征服男人，男何尝不是相对应的，但看对方有没有征服的价值。

那女毫无避忌地盯着他，“我不能来吗？”她淡淡抬眸，“你也不请我坐？”态度熟稔得令人吃惊。

“意外？”贾柔鸾尖声笑着，状若癫狂，“你这一生有过许多意外，为何独独对我如此绝，我还是你表妹！”

萧池自知难以解释，只能固执地说：“柔鸾，你是知我的，我这个人一旦了决心，很少能够更改，今晚我定会赴约。”

萧池险些咬了自己的，“淑……”他惊觉自己失言，理了理领，挥手示意小灵去。

“她会的。”萧池自信满满。

的嘴角，虽然减少了几分仙气，却因此更让人生贴近的*，他的气质与容貌原是相辅相成的。

这是个浅薄而自负的男人，她自知无法劝得动他，初秋了，贾柔鸾忽然觉得有发冷。她

“有什么事？”贾柔鸾的睛里仿佛真能生钩，“你是否要去见一个人？”

小灵识趣地带上门，萧池方笑：“淑妃娘娘怎么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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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你要去见谁，我也不打算拦阻，池郎，我一向都很了解你，你有什么心思纵然瞒得过别人，也绝瞒不过我。”贾柔鸾的声音忽然变得婉转而媚，“你知的，不是么？”

屋正中就摆着一张杌，贾柔鸾也不嫌磕碜，兀自轻巧地坐上去，“现在离时还有一刻钟，咱们可以说会儿话，你不坐么？”

萧池只当哪个丫没有，皱眉：“这里无需人伺候，你去吧。”

萧池觉得呼都十分困难，只能艰难地哀求：“柔鸾，你不要这样，你是皇兄的妃……”

萧池吃惊地望着她。

萧池已经完全愣住。

萧池僵地在她对面坐，两人隔着一张桌，贾柔鸾中秋波，“池郎，你当真要去与她私会么？”

萧池总算勉开，“淑妃娘娘……”

萧池只得改了，他几乎不敢正视贾柔鸾的睛，“柔鸾，那次的事只是个意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