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即便霍婕妤非你指使，你这些年就未害过一次人吗？”

厉兰妡说不话来了，她当然不能说有，更不好意思腆着脸说没有——看来她估了自己脸的厚度。她只能勉笑：“在这里的人，又有哪一个敢拍着脯说自己清白无辜的？”

萧越叹，“是啊，人人都不无辜，如有必要，人人都可以狠心害人，可是朕只关心一件事——”他凝视着厉兰妡黑湛湛的眸，“你曾经所的狠心，究竟是为了你自己，还是为了朕？”

今晚的萧越着实古怪，净问些没没脑的问题，厉兰妡本来清醒都被他搅得有糊涂了。她的笑容已有发虚，“这两者有区别吗？”

“当然不一样，”萧越缓缓拉起她的手，放到自己健的上，“朕很想知，你对朕，是否有过一丁意？”

厉兰妡的五指被他攥着，指关节活动不得，手心亦在冒汗，她只能努力放大自己的微笑，“臣妾早就说过，臣妾陛，否则臣妾怎会为陛生育这许多儿女？”她引着萧越的手放在自己肚上，“陛，你摸一摸这儿，是否能觉到孩的胎动？您很快又要父亲了。”

她这一招转移话题并不成功，萧越的睛仍死盯在她脸上，几乎要在上面戳个来，一直看到她脑。良久，他终于将她放开，倒在枕上，轻声：“夜了，睡吧。”

他竟自睡过去。

厉兰妡看着他安静如玉的侧颜，心竟怔忪如鼓，她想其中一定了什么纰漏，否则萧越一向被她哄得死死的，为何突然这样神神叨叨起来？

事在渐渐脱离她的掌控，虽然表面上仍安稳地向前发展——萧越对她仍和从前一样好，她是真正的妃，也只是个妃——她没有心，得不得都无谓兴，只有利益上的喜。

五月十七日，厉兰妡生了她的又一个孩，这已是第六个——她生的孩当然是活泼而健壮的。

这也是个男孩儿，迄今她已有四两女，他们的份因父亲而尊崇，因母亲而弥盛。人人都羡慕不已，见到这几个孩时脸上都不自禁地带上笑意，厉兰妡反倒比从前笑得少了。

其实她最应该笑的——甄玉瑾已倒台，萧越要升她贵妃了。

☆、第80章

萧越决意为皇四取名为“忆”。

萧忆……厉兰妡琢磨着,不禁问：“忆字有什么义吗？”

“没有什么,朕只是偶然想到，因此偶然用上。”萧越嘴里这么说,给亲生儿取名当然不会敷衍了事,必定会经过思熟虑，他看着厉兰妡的目光仿佛也语还休,有无数依依眷恋的心事。

忆为追怀往事之意,他在缅怀过去么？是他的过去,还是她的过去？厉兰妡并不觉得两人的曾经有任何刻骨铭心的地方，虽然他们已在一起共同生活六年,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依旧十分模糊——他不过是皇帝。

当然这个皇帝对她还算不错,他甚至打算在四皇满月之日，晋封她为万人之上的贵妃。

以厉兰妡如今的资历地位,封贵妃未尝不可,甚至理所当然，唯一的阻碍在于太后——她始终对厉兰妡存有芥，不愿睁睁地看着她坐大。

厉兰妡也不着急,只将兰妩叫过来,命她差人送一封信到外的公主府。

兰妩咦：“娘娘找和嘉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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