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的气味，婢记得，太皇太后生前最这香的。”

厉兰妡见她陷疑虑中，又是好气又好笑，只得拨：“太皇太后即便成了仙，也不会没事跑到这里来，你莫忘了，还有一个人呢！可巧，这人与太皇太后原沾关系。”

兰妩恍然大悟，“是了，江婕妤中模仿太皇太后生前的布置，这沉香她也照样搬来使用。”

“你可算明白了。”厉兰妡微笑。江澄心将死人也当一护符，时时作缅怀太皇太后之举，却不知反因此留隐患。

兰妩大为愤慨，“江婕妤这样可恶，夫人您不如搜，找那些装神鬼的件，也好治她的罪……”

厉兰妡轻巧地打断她，“我并无协理六之权，如何搜？何况她也不会蠢到还留着那些事，若搜不什么，我反会被告一个污蔑之罪。”

“这……该怎么办呢？”兰妩犹疑。

“你放心，我自有我的法。”厉兰妡神笃定，似乎成竹在。

她对付江澄心的法是简便而有效的，找了个因由装作腹痛不止，太医百般查验无效，于是又请了明华殿的妙殊师父来看，说了被人犯，取几张钱纸于御园西北角烧化，果然好转了些。因满里搜寻起来，只有江澄心与她属相相冲。皇嗣为大，江澄心理应被送往外避厄。

江澄心知自己不像厉兰妡这样福大命大，一旦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，于是大吵大闹，不肯安分受罚。

厉兰妡亲自过去看她，还随带了一罐砂砾，她当着江澄心的面将小巧的陶瓷罐打开，里的砂砾般泻，面上着和蔼的微笑，神却无比狞恶：“江婕妤是否愿意相信，若你执意不肯，这罐沙次就不是倒在地上，而是你的腹中。”

江澄心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厉兰妡吓到了，这一刻她相信这个女人是说得得到的。何况厉兰妡既已悉一切前因后果，她再挣扎也是徒劳。

江澄心沉默了一刻，终于开始着手收拾东西——识趣的她知命才是第一要的。

厉兰妡成功地哄住了她，走门时才缓缓绽开一缕笑意，这笑意却在见到傅书瑶的刹那从脸上飞走。

傅书瑶亭亭走过来，意态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，她笑：“厉妹妹的本事见啊！江婕妤犯了妹妹，的确该送到外边静静心才是。”

她的语气那么平和，叫人分不清是真心的褒扬还是夹枪带的讽刺。厉兰妡因也糊应：“哪里是犯了我呢？实在皇嗣要，不得不谨慎些，万一有个什么岔，谁担得起这罪责？”

傅书瑶投来淡淡一瞥，“话是这么说，可妹妹事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，杀伐果断，毫不容。”

在这里久了，谁还能是单纯的小白——虽说厉兰妡一开始就不单纯，她总以为最初的自己比现在好上一些，于某莫名的妄想。何况傅书瑶说得这样好听，谁知她背地里过什么事，只没叫人抓住把柄罢了，厉兰妡可不相信她真如外表这般温婉可人。于是她半带嘲讽地笑：“我哪里比得上呢？才是将门虎女，有军士之风，旁人万万不能及的。”

傅书瑶并不介意，反而嫣然一笑，凑近了：“也罢，总归妹妹在陛心中是最好的，可是妹妹，你试想一想，若这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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