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摆明了要留在中么？厉兰妡不置可否，忽见明玉蹦蹦地从外来，崔顺鸳立刻张开笑脸：“这便是明玉公主罢？果然生得十分漂亮，和夫人您活像一个模里刻来的。”

明玉靠着厉兰妡的裙，略带敌意地看着新来客。

厉兰妡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，柔声唤：“明玉，这位是崔小，论起来你该喊她一声表姑。”

明玉应付地喊了一声“表姑”，接着便扬起小脸，“母妃，我上有泥，得去浣手。”

厉兰妡低一瞧，见她手心果然沾了些泥，显是在外玩耍上的，便：“去吧！”

明玉一溜烟似地去，崔顺鸳看着她的背影，里竟有几分欣羡，“小公主着实可，夫人您真有福气。”

“妹妹你将来也会有这样福气的。”厉兰妡意有所指地说。

一句话说得崔顺鸳低去，粉脸上蒸红霞来，“夫人说的是，实不相瞒，顺鸳已经许过人家了。”

厉兰妡大意外，“许过人家了？”

崔顺鸳，“是青城候家的公，太后说了，要为我求皇上的圣旨，让我风风光光地从中嫁，免得将来受欺凌。”

青城？大约不是京中，而是外省什么地方。当然，厉兰妡可不她嫁去哪儿，只要她不留在中，厉兰妡的心大石就能放，她笑得无比放心：“谁敢欺凌崔家小？太后既然这般上心，破格封为郡主嫁也未可知呢。”

两人亲地聊了半个钟，厉兰妡才放她回去。明玉早已洗完手，这会又蹭蹬蹭蹬地来，鼓着嘴：“我不喜她。”

“谁？”

“那个姓崔的表姑。”

厉兰妡奇：“为什么呢？”

明玉板着脸不说话了，兰妩在一旁笑：“小孩的睛看得最透的，孰是孰非一就能瞧来，看来这位崔小不是善茬。”

厉兰妡沉着：“甭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，既然她已许过人家，想来也不能轻易改悔，与咱们无碍的人，咱们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一个女孩总不会拿自己的终大事说谎，她相信崔顺鸳不会这样不顾面，话虽如此，厉兰妡到底有些不放心，托人打听到果然有青城候府，她才敢肯定。

她是这样信以为真，所以当得知崔顺鸳即将被封为婕妤时，那份惊讶就不必提了——册封的意思是在一月之后来的，萧越打算将其封为婕妤，赐居绣馆，与太后比邻而居，真正亲近到极——虽说绣馆未必是个好地方，太皇太后就是在那儿逝世的，或许因此更增加了她的面。

萧越当晚未留宿在太仪殿或旁人中，而是仍旧来到幽兰馆，厉兰妡装作不经意地问：“臣妾仿佛听说崔妹妹曾许过人家，怎么陛又将她纳后呢？”她怕萧越不悦，又抿嘴笑补上一句，“自然了，臣妾也是听途说罢了。”

萧越白皙的面容上覆着一层红——是蜡烛的红光，映得屋中鬼影曈曈，迷蒙而凄艳。他面上不带分毫绪，“顺鸳的确已许过人家，是青城侯家的二公，原也是门当对。”

“那怎么又……”厉兰妡小心翼翼地看着他。

“因那人于两月前堕而死，顺鸳未嫁而丧其夫，众人皆不祥，无人敢再娶，母后可怜她孤苦无依，才将她接到中来，朕也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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