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这样的念，贾柔鸾向边侍女：“阿秾，到了明日，里就没有厉昭仪这个人了，你说，这样是不是很好？”

阿秾原是贾素莺的侍女，贾素莺死后，她便留在贾柔鸾边伺候，但见她怯怯地问：“淑妃娘娘，贾才人的逝世真与您无关么？”

贾柔鸾登时觉得无比失望，满腔喜气化为乌有，“阿秾，连你也不相信本？”

阿秾忙：“不是，婢只是听得太后娘娘的话……”

“太后知什么？”贾柔鸾不屑地哼了一声，“每个人都是如此，自以为抓住一真相便来质问，其实懂得些什么呢？太后亦是如此，二话不说地骂本狠心，她自己又好到哪儿去？”

阿秾垂着不说话，似乎在思量她的话是真是假。

贾柔鸾忽然觉得无比惆怅，阿秾伺候素莺的时间不比她更，可是她就愿意忠心耿耿地对待一个死人，而不愿相信一个活着的淑妃娘娘。她觉得自己在人方面大约真的有待检讨。

她想起那位过世的堂妹，小时候她们有一段时间很要好，后来却不知因为什么闹翻了——想必不是什么大事，因为她已经不记得，只记得那不愉快的觉，孩童之间天真无邪的仇恨，一直延续到今天。

贾素莺初的时候，除却照例的醋妒，贾柔鸾倒有几分真心的喜，因为素莺是一个真正知心的同龄人，比起那位脾气乖戾的姨母，她反而与素莺得更好——何况素莺并未真正承，算不上什么威胁。

儿时的裂隙到此时仿佛消弭无形，两人如同亲妹一般无话不谈，以至于后来素莺提假死以避时，贾柔鸾一答应来。后来也正如她所说的一般，由于药量把控不当，她病逝了。

她说的都是真话，可惜这些人都不相信她，而且看样她也得不到任何人真心的信任，贾柔鸾无法不觉得悲哀。

☆、第45章

天已经很晚，幽兰馆还亮着灯。拥翠招呼几个孩睡觉去了，厉兰妡和兰妩则仍圆睁着两，全神贯注地收拾手的东西。

兰妩往包里装了许多泽鲜丽的衣裳和面首饰，厉兰妡看了便：“咱们是去修行，不必太引人注目，衣裳拣几件素净的便好。面首饰不易变卖，带着反而累赘。”

她想了想，从屉里取一沓面额不小的银票，小心地在寝衣的衬里中，并命兰妩也照此行事。

兰妩见她这样谨慎，不禁咦：“佛门清静之地，也须这样小心提防么？”

厉兰妡忙碌得也不回，“修行之人也未必个个心如死，焉知其中没有鼠窃狗偷之辈？就说咱们，也不是真去潜心修佛的。”她想了想，将几件轻便而价值不菲的首饰亦衣里，以备不时之需。那太过惹的反而放在外边——正因打，别人反倒不敢轻易手。

兰妩看着她叹：“若非为了小皇，娘娘也不必受这般辛苦……”

厉兰妡轻轻巧巧地打断她，“兰妩，你须明白，我并非为了慎儿，而是为了自己。保我而舍慎儿，固然赢得了一线息，但却会使陛觉得我狠心，从而渐渐冷落与我；但这一招以退为就不一样了，慎儿固然得以保全，旁人也会因我的慈母心而动，陛更是如此。只要有这一线分在，我就不愁翻之机。”

兰妩听她侃侃而谈，心中却不以为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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