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的人。

萧越也在。他坐在床边，温然拉起厉兰妡的手：“你总算醒了。”

厉兰妡抱着，皱眉：“这是怎么了，我怎么觉得脑里一团混沌？”

萧越的脸沉了一沉：“吴太医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大约是殿里的火盆生得太，吴太医又了一把汗，“陛不必忧心，乍醒来是会这样的，等会儿就好了。”

拥翠端了一碗的姜汤过来，萧越亲自接过，一勺一勺地喂到厉兰妡嘴里。厉兰妡小小地啜饮着，留神不滴到被面上。

缓过一劲，她果然记起前事，“我记得本来约了韦在凉亭中叙谈，因为上次得罪了她，心里过意不去，想当面向她赔个不是，本来谈得好好的，不知怎么的生了气，后来我就记不大清了……”

“你还叫她，她算你哪门的！”萧越的目光沉如，“亏你这样好心待她，她反倒不知悔改，竟将你推湖中，果真最毒妇人心！”

厉兰妡怯怯地：“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……”

“有什么误会！”萧越恨声：“湖边值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，是她亲自动的手，据他们说，你始终赔着笑脸，反而是韦更衣步步，不肯退让，事实摆在前，你还想为她分辩吗？”

厉兰妡当然不好再说，她忽然听不对：“韦更衣？”

萧越颔首，“韦氏犯此恶行，贬她为更衣已是宽仁之至，更何况，她还险些伤及朕的孩。”

“孩？”厉兰妡意识地重复。

吴太医知机，合地开：“恭喜主，您已经有三月的了。”

萧越嗔：“这样大的事，你也糊里糊涂的，若非这回的事，朕还蒙在鼓里。”

厉兰妡笑脸苍白，“臣妾一向质不大好，月事推迟也是常有的事，所以也没放在心上，加之从前没有生产的经验，压想不到这一块。”

“也罢，以后就有了。”萧越侧着，向侍李忠：“传朕旨意，厉更衣晋为良人。厉良人现今怀有龙嗣，命局好好照应。”

李忠低眉顺地应了声是，却悄悄将目光向厉兰妡投来，令她想到一个词，“光四”——假如人的睛真能发光的话。

里混久了的人总有几分手段，这老狐狸一定瞧了些许端倪。厉兰妡坦然与他对视，她反正无所畏惧，这个孩是她的护符，谁都得避让三分。而且，的确是韦氏亲自动的手，这一毋庸置疑。

何况，在皇帝边服侍的人，更该懂得投其所好。韦氏已经失势，该向着谁，不是一目了然么？

李忠果然无声地转过脸去。

厉兰妡轻轻咳了两声，萧越于是握她的手，替她将被往上提了一提，“冬日的湖最是冰寒刺骨，看来果然着了些寒气，这些日你得好好养着，无事就不必去了。”

这意思也就是说，每天的请安也可以免了。厉兰妡心呼雀跃，面上仍显一派虚弱——如此才好让人心疼。

萧越了她的手，起：“朕还有事要忙，晚再过来看你。”

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厉兰妡不便床，草草躬了躬。

事如她所愿行到这一步，韦氏从婕妤骤贬为更衣，地位已在她之，而且看样她已经彻底失，从此再也不会成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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