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啧一声：「再一个，我拿回去。」

弘晋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拽。

十一跟着弘晋去东，弘晋往惇本殿去，十一去东院。弘晋见状，连忙追上去。可他人小短，等跑到膳房，就看到十一正在掀锅盖找八宝饭。

弘晋瞪他一，就对事说：「告诉他。」

「弘晋一不用考状元，二不用承爵，他不想去上书房，你把他去他也不会认真听讲。」石舜华，「到今年五月初一弘晋就满四周岁了，送他去国监试试？他不想待在国监，也不耽误后年去上书房。」

「你真不想去上书房，只能去国监。」十一想了想，「虽然国监很好，但跟上书房没得比。」

「禀报十一爷，只有一个鸭。」膳房事开。

弘晋楞了一瞬，想给自己一大嘴：「空着手。」

「禀报十一爷，才刚才记错了，是三隻鸭。」事说着，一顿，「殿和福晋一隻，四位侧福晋一隻，大阿哥和二阿哥一隻。」

十一乍一听弘晋明年去国监，潜意识认为他的太妃二嫂怕弘晋大后威胁到她儿。再一想，这不是她二嫂的行事作风，便问弘晋到底怎么回事。

「放开我，我不告诉你，小气鬼。」弘晋掰掉他的手。

「瓜尔佳夫人也忒小气了。」十一大失所望。

「会的。」十一：「汗阿玛疼你阿玛，这小事你阿玛一说汗阿玛就会同意。说起来汗阿玛都走一个多月了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」

弘晋瞬间决定：「那我就去国监，叫二弟去上书房。」说着，顿了顿，「皇玛法会同意么？」

「八宝饭。」弘晋抢先说。

十一好气又好笑：「一碗饭，你至于么？咦，什么味这么香？」

弘晋开就说：「十一叔是比我还大的男汉，你咋不大方？」

晋不愿意去上书房的事告诉太。

「段嬷嬷有没有说二嫂的额娘是带着东西来还是空着手来？」十一忙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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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关係，我不生气。」十一笑，「几个鸭？」

弘晋不敢置信瞪大：「卑鄙！」

太往西厢房看一：「不去上书房去哪儿？一丁大的孩主意倒是不少。」

太想了想，「跟弘晋说清楚，一旦去了国监，得在国监待到十六岁建府。」

十一嗤一声：「你当你十一叔没吃过鸭啊。是不是八宝鸭？」

「那就给我半隻。」

弘晋瞥他一：「十一叔又想去我家拿东西？我说了，我家没钱了。」

午后，石舜华见弘晋拿着风筝往东院去，把弘晋叫住跟他说到秋天送他去国监。

「我今天上午是不想在你家吃，才没有跟你说。你家吃的东西都和我们一样都是务府送来的，本不用钱买。」十一了他的额，「少跟你那小气的阿玛学，多跟你嫡额娘学学。男汉，大方。」

「八宝饭？」十一抓住他的小辫，「哪八宝？」

十一瞥他一，转向他大侄：「弘晋，你知么，汗阿玛可疼我了，如果我想去国监，汗阿玛一准不会同意，因为我不好。如果我跟汗阿玛说，看到弘晋去国监，我才想去，你说你还能去国监么？」

弘晋：「我不想去上书房，嫡额娘就叫我去国监。十一叔，国监好不好？」

弘晋：「我也不知，没听阿玛说过。不过，我晌午见小顺往午门外跑，段嬷嬷说嫡额娘的额娘和嫂嫂过几天来看嫡额娘，小顺去告诉守门的侍卫，到时候直接带她们来。」

十一噎住：「我有的你家都有，我没有的你家也有，你家什么都不缺，我想大方也没那个机会。」

弘晋第一次听说国监，他虽然知石舜华没必要害他，但关乎他的前途，瞅着叔叔们放学，弘晋堵住午才去上书房的十一皇。

丢东西丢怕了的膳房人没有回答他。十一哼一声，抬手抱起弘晋，循着味走过去，就看到装聋作哑的厨正在八宝鸭。

「我家是我家的，你给是你给的。」弘晋接到，「小气就小气，我又没你要，还拿这话骗我。我今天不去南三所了，我要回家吃八宝饭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