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转坐到床边，看俩儿一，见没有要哭的迹象，就问：「找孤何事？」

「难为爷还记得。」石舜华伸手。太抓住，「又想拧孤？老实，孤这些日真得很忙，没时间跟你闹。」

石舜华想说信你才怪，看到他底乌青，倏然咽了回去：「爷跟我大哥或者二哥说一声，把伺候弘晏和弘曜的女都没缠足的消息放去。」

「你怎么还记着这事？」太诧异，「这都过去多久了？人家说一傻三角，孤怎么发现你是越来越明，连自己的儿都不放过。」

石舜华：「我是想放过他们，谁放过我们？」

「谁又说你了？」太忙问。

石舜华：「暂时没人说我。但是我还想给爷生个闺女。缠足这事不解决，即便咱们闺女的闺女不用缠足，但闺女的外孙女极有可能缠足。

「妾不知爷有没有见过好好的一双脚缠成什么样，但妾见过，太过瘆人，妾绝不允许咱们重孙女把脚缠成那样。」

这件事跟蛊惑他造反，把梓到京城相比，还真是一件微不足的事。太很意外，他这次居然看走了：「你确定你不用缠足的女，真能影响到民间？」

「我以前不确定，毕竟缠足风气从南宋到现在，几百年过去了。」石舜华：「但有了他俩，我很确定，上有所好必甚焉。」

太了：「自从有了他俩，八旗老王爷，古板迂腐的御史都对孤另相看了。听四弟说他府上的才都说你是个有福气的。还有，胤禔都收敛了。」

「大哥在京城？汗阿玛居然没把他带在边。」

太：「汗阿玛怕他在京城搞事，把他带走了。不过，索额图跟孤说，汗阿玛是想叫胤禔、胤祉和胤禛跟去捡军功。」

「大哥年龄不小了，该封王了。」石舜华，「不过，他们了天了也是郡王。」

太扭看向她：「你又知？！」

「多大事啊。」石舜华笑:「直接封大哥亲王，等你登基封他什么？铁帽王还是享双俸？大哥又没什么过人功绩，假如爷封大哥铁帽王，又怎么封四弟？更何况爷的弟弟可不少，封太咱们可养不起。」

太又一次意外：「你整天窝在房里不来倒比叔公看得明白。」

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。」石舜华不以为意：「爷，妾一直想说，汗阿玛虽然叫爷监国，但爷别忘了你只是储君，不是君。虽然差一个字，但差得多。」

太：「孤正想跟你说这事。你以前跟孤说，该聪明的时候当仁不让。该傻的时候就装孙。孤试过，效果不错。汗阿玛走之前跟孤说，实在决定不了的事再派人找他，孤这几天发现，真没什么大事。」

「都是晚上吃什么那么小的事？」石舜华问。

太噎住：「你还记得呢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