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福/寿膏用的？！」

「汗阿玛再看看这位孙大人和这位姜大人。」康熙顺着太的手指看去，只见两人神跟李煦一般无二，「他们也是用福/寿膏用的？」

太不答反说：「那东西非但不是良药，用多了还会中毒。石家怕客人用了事，卖去的时候曾反復向客人调不能多用。而且每卖一盒福/寿膏都会记来，幷请客人手印，以保证他们不听劝说，用了事找杂货店麻烦。

「据儿臣所知，三个月时间，李大人曾派人在杂货店买过五十次福/寿膏，总共用一千两黄金。这笔开销远远超过李大人所能承受的。孙大人和姜大人也不遑多让。正因如此儿臣才选择在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汗阿玛禀告。而不是等到三位大人油尽灯枯，更多有银钱的官员上瘾之后。」

康熙使劲眨了眨睛，消化他所听到的，可看到李煦像个蔫黄瓜，康熙顿时意识到，纵然他不想相信，李煦的无言都清楚地告诉他，太句句属实。

「李煦——」

「皇上饶命，皇上饶命，才糊涂啊，才糊涂——」

「闭嘴，李煦！」康熙了额角，张了张嘴，想指责太为何拖到今日才说。话到嘴边想到太四个多月前向他禀报过。他不以为意，还笑太危言耸听。想怪石家卖福/寿膏，又想到石家不卖，朝廷又没禁止，照样会有别人卖，「太，说说你是怎么想的。」

太一听他爹喊的不是他的名，瞬间明白他爹生气了：「西南地区也有人阿芙蓉，不过，那边的阿芙蓉一直是用来治病救人。听大夫说用阿芙蓉福/寿膏幷不麻烦。

「如今咱们不但要禁止洋人带阿芙蓉来，还得解决西南那边的事。销毁所有阿芙蓉，救死扶伤的大夫不会同意。儿臣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。」

康熙闻言，正想说明日早朝再议。然而低看到李煦像一滩烂泥似的跪坐在地上，眉心一：「那诸位臣工说说这事该怎么。」

「臣以为应当封锁沿海各岸。」索额图第一个来。

四皇胤禛连忙咬住忍住笑。

太前一黑，无力地扶额：「索大人，孤刚才说了，洋人的事好解决。洋人靠岸时，码的差役搜他们的行李，洋人带来多少能搜多少。当药材植的阿芙蓉才是问题重。」

康熙一见索额图列，潜意识认为太和索额图商量好的。看到太犯疼，康熙莫名想笑，心中那太勾结朝臣欺骗他的怀疑骤然消失：「索额图，太说得对。如果严令禁止植阿芙蓉，该用哪药材代替阿芙蓉，又当如何安抚天医者？」

「这……这才对药材知之甚少。」

「那你就退。康熙，「明珠，你有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？」

「突然销毁全天的阿芙蓉，对医馆来说也是一笔损失。」纳兰明珠，「医馆肯定会藏起来，朝廷不可能掘地三尺搜查阿芙蓉，各地衙门也没那多人手。依臣之见，不如指定几家药材商人植，然后一年一年递减，徐徐图之。」

康熙想了想：「你回去写个摺。你们也回去琢磨琢磨，拿可行的办法。明日早朝再议。来人，摘去李煦三人翎。」

「汗阿玛，杂货店那边怎么办？」太等所有人都去，才说，「儿臣问过石氏，福州那边几乎每天都有洋人靠岸。大分洋人了船就去位于福州的堂堂杂货店。」

康熙转坐，淡淡：「小小一家杂货店，倒是不简单啊。短短五个月，朕三位重臣栽在它手上。」

「汗阿玛，杂货店完全可以不告诉儿臣这件事。」太，「如今只有杂货店里能买到那东西，李煦等人为瞭解瘾，他们也不说向汗阿玛禀告，日后他们死了，您可能也不知他们是因何而亡。」

「太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