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账

石舜华了：「对啊。我家若不是开了金玉满堂店， 可能也得向国库借钱。」

「你家！？」

「我额娘不善经营。」石舜华， 「她的嫁妆丰厚也有用完的一天。」

「这事……」太实在不知该怎么说， 替那些王公大臣到丢人。

石舜华见状，就说：「借钱这事吧， 理说应该很丢人。但借的人多了，也就变得正常了。」话音一落，见太一副「你在说什么」的模样， 「你别这么震惊，多大事啊。」

「满朝文武朝廷借钱不还，国库没钱， 遇到荒年可能连赈灾的银都拿不来， 你居然还说是小事？」太气得咬了咬牙， 一气，「你说什么才是大事？」

「对妾来说顺顺利利生小阿哥就是最大的事。」石舜华老老实实回答。

太噎得直打嗝。

石舜华看见顿时觉得她有些过分。国库有多少银只有康熙和官员知，太接不到，不知也很正常， 「爷，别气了，我就随一说。」

「别理孤。」太冷着脸说：「离孤远。」

石舜华心说， 你来找我还叫我远， 咋好意思说的。于是， 石舜华起走人。

太瞥石舜华一， 目送她离开。待他意识到石舜华可能生气了， 又连忙追上去。谁知到门却听到， 「把早饭端书房里，爷还没用早饭。」

「福晋……」太脚步一顿，脸微红。

石舜华回过，明知故问：「怎么了？」

「你来，孤跟你说事。」太说着，转回书房里。

石舜华真想说，你不是叫我离远？但这话说来很没意思，便主动递个臺阶：「什么事啊？」

「你知不知有多少人国库借过银？」太问。

石舜华：「没有石家人，我没听家里人说过。不过，十个满大臣至少有七八个国库借过钱。」

「为什么叫满大臣？」太说来就意识到，满人以前在关外靠天吃饭，除了放牧便是田、捕鱼，十个满人九个不懂经营。来到繁华的京城，在关外存的那些家底可能还不够买一个自鸣钟的，只能坐吃山空，靠借钱度日，「索额图也借过？」

石舜华摇：「没听说过。爷想知就去看看，反正你是储君，除了汗阿玛的寝，想去哪里去哪里。」

「孤关心国库，汗阿玛会不会怀疑孤惦记他的龙椅？」太问。

石舜华想一想，「正常况不会。」

「那什么是不正常况？」

「有人在他边说呗。」石舜华说着，一顿，「对了，汗阿玛叫赵谦把昨天的事记来贴到菜市，爷有没有派人去看看百姓的反应？」

「孤给忘了。」太一拍脑门，顿了顿，「暂时先不说那事。先说欠银的事，这事比较重要。」

「有一次听你说汗阿玛准备亲征，令筹集军饷？」太，石舜华就说，「那你就亲自去以军饷的名义查的账。顺手查王公大臣钱的银，齐不敢当面拒绝你。」

太仔细一琢磨，办法可行。抬看向石舜华，不禁慨：「福晋，你这脑袋怎么得啊？」

「爷住在里，听不到看不见，消息不如我灵通才觉得我什么都知。如果像我一样，十来岁就开金银楼、玉茗轩和满芳，我肯定没法跟你比。」石舜华见阿笙拎着盒站在外面，招了招手示意她来，「爷先吃东西，账本就在，不会跑，慢慢来。」

太为储君，未来天，以后这天就是他的。以前不知就算了，如今知满朝文武欠他钱，哪还能慢来。

六衙门在午门外，而衙门四周又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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