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舜华跟着起：「四弟过来自然有事。您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。去看看四弟找你何事。」轻轻推太一。

「他找我能有什么事。」太岿然不动， 「不是吃饭， 就是又看中了什么东西， 来瞧瞧孤这里有没有。早知他这样当时就不该那么大方，送他一个自鸣钟又送他一块怀錶。」

「千金难买早知。」石舜华想一， 「几件东西能把四弟哄得站在你这边，值得，别生气啦。去看看吧。」

太「嗯」一声， 到东次间见胤禛在他书房里东瞅瞅西看看：「喜哪个？」

胤禛转过，正想说看中了墻上的字，见太面不渝， 心中一凛：「我就随便看看。二哥， 你今天走那么快嘛？我想找你吃饭， 一眨又不见了。」

「孤没等你，你不还是找来了么。」太叫当值的太监摆饭，就说：「孤这里清汤寡，你还没吃腻么？」

胤禛心说， 若不是外面死个人，回去吃顿饭像从鬼门关走一遭，我才不来你这里吃素：「二嫂快除服了吧？」

「二十七天， 还有半个月呢。」太， 「除了吃饭真没别的事？」

「没有， 没有。」胤禛连连摇。

太睨了他一：「不说没机会了啊。」

「咳， 上次十四弟过生， 额娘派人把他接到里吃顿晌午饭。」胤禛， 「小十四那张嘴没个把门的，我额娘得知二嫂和孩都很好，又听十四说我最近天天早上在你这里用饭，就叫十四带话给我，叫我跟你说把她弟弟放了。」

太：「孤会听你的？」

「不会……」胤禛很不想承认他在太中就是个喜蹭饭的，可事实上他还没正式办差，手上没一实权，除了会吃，也就皇的名能唬唬普通百姓，「真不能把他放了？」

太：「你舅舅这件事孤知的还没你多，又是汗阿玛亲自过问，你觉得孤敢放么？」

胤禛心想，吃穿用度比汗阿玛奢靡的时候，也没见你想到汗阿玛，这会儿倒是想起来汗阿玛是皇帝，「听说顺天府过两天宣判，额娘知后一准派人喊我过去。」

「一百遍太/祖圣训抄完了？」太问。

胤禛：「不知。说起来，汗阿玛不罚额娘，他也不会叫十四找我，该自己找汗阿玛了。」

「那你就说汗阿玛纲独断，孤说把人放了也没用。」太，「反正你额娘不敢来找孤。」

可惜这话连我都不信，何况我那从女拼杀到一之主的额娘。不过，胤禛也不是诚心想这事，不然就直接去找康熙：「那我就这么说。」

太嗯一声，直到他吃完走人，也没见他提看中哪样东西，就问：「先前四弟在哪边停留的时间最久？」

「那边。」守在门的小太监，「才角的余光瞥到四爷屋就看墻上的字，看这边的瓶时还忍不住往那边看。」

太想也没想：「把这幅董其昌的字收起来，换上文征明的。」

「字画都在城里，才不认识字，一个人没法去拿啊。」小太监。

太拍了拍额：「孤被他给气糊涂了。先收起来，什么都不挂了。」

「什么东西又不挂了？」石舜华来乘凉，得知胤禛已经走了，就过来找太，到门正好看到小太监搬张椅往上爬。

太立刻把胤禛可能看中墻上的字说一遍。

石舜华：「墻上光秃秃的怪难看的，爷自己写两幅挂上去好了。」

「你这个主意好！」太一喜，「以后胤禛再找孤要东西，你来应付他。」

石舜华笑笑问:「不怕我败家？」

「你不心疼，孤再心疼又能怎样？也不能把你废掉，咱俩现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更何况孤这家业将来都是你儿的。」太相信石舜华有分寸。至于败家，他福晋有钱才会败，穷的叮当响叫她败家也不舍得。

石舜华听到他的心里话，抿嘴笑笑：「七月十八日十六弟满月叫谢嬷嬷过去？」

「谢嬷嬷过去就够了。」太，「你有孝在，即便以后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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