匠每月有月钱，妻儿老小还能东西拿去卖，虽然便宜，工匠的家人也乐意。

过去的一个多月，工匠们能用英吉利语跟他们的洋师傅们讲两句，工匠的家人也学会简单的胭脂粉和金银首饰，工匠却什么也没。

以往每天不停地活的双手閒了一个月，拿到崔事送来的图画，一听有事可，閒不来的工匠们大喜若狂。

七月初六上午，石舜华把她祖父送走。七月初八上午崔事去石家找庆德，当日午，庆德拎着两包东西来见石舜华。

石舜华看到实比她想像的还緻、生动，很是惊讶：「这么快就好了？」

「人手多，这些小孩玩意对他们来说很简单。对了，洋人说要想学会他们的东西，得学会他们的语言和他们用的数字。崔事和工匠都没多想，就说学。一学才知，洋文很难学，崔事就怀疑洋人故意拖延时间。」庆德，「崔事叫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。」

「殿说洋文起初难学，开窍了跟汉语一样。」石舜华，「你回去告诉崔事，工匠们能跟洋人正常聊天了，就叫洋人指工匠东西。别一味地听洋人说的方法，多试几次。工匠现在是不是天天跟洋人学西洋学？」

「是的。」庆德了。

石舜华想了想：「告诉崔事，每天上午学一个时辰，午学一个时辰，其他时间他们擅的东西。」

「那洋人呢？」庆德问，「閒养着他们？」

「当然不。」石舜华，「叫洋人教那些工匠的孩西洋文。对了，庄上的孩愿意学，叫洋人一块教，不收费，笔墨自备。」

「叫小孩跟着学？」庆德惊讶。

石舜华：「工匠也会老。他们老了以后，后继无人，堂堂杂货店还是得找洋人买东西。」

「对，对，你考虑得对，我一时没想到。」庆德，「我这就回去告诉崔事。」

石舜华：「等等，我还没讲完。代崔事，再从别找几个洋人，把庄上洋人教的东西拿给那些洋人看。」

「以防他们教？」石舜华，庆德：「我如今在家閒着没事，这事我来办。招到洋人后安排在我庄上，回叫工匠去我庄上见洋人，崔事找的那些洋人也不会发现。」

「行。」石舜华，「有急事去找四皇，他畅园方便。」

「四皇？」庆德神一闪，「以往听说他跟太关係最好，不是谣传？」

石舜华：「不是。今儿早上还在这里用饭。」

「你二哥回去了？」太回来后，见前院安安静静，到西次间，看到只有石舜华和她的两个大丫鬟在，「哟，这就是庆德送来的？」拿起桌上的小玩意问。

石舜华「嗯」一声，放手里的白玉棋：「有几样给大阿哥了。过几天十六弟的满月礼，咱们要送礼么？」

「给孤的阿玛的儿送满月？」太啧一声，「孤也不知该送什么。要不孤回问问汗阿玛？」

「你确定汗阿玛不会把你打来？」石舜华笑眯眯的问。

太撇撇嘴：「要不就把这个小狮送过去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