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，告诉咱们的人，一次别卖太多，万一那些盐商和贪官死的太早，咱们的工匠还没学会制钟錶就得不偿失了。」

「江南那些贪官买卖怎么办？」富察氏担心。

石舜华冷笑一声：「那就抬价。他们敢找事，我就去皇上面前哭。告诉福州那边的人，洋人敢把东西放给别人，你们直接把他们抓起来，反正天塌来有太，太旁边还有皇上。

「他日闹到皇上跟前，皇上看到咱们每年冬天施粥，也不会罚咱们。施粥这务必好。这样一来，你们真杀几个洋人，碍于我和太，皇上也不会说什么。

「才知该怎么了。」每到年底石舜华都会给各地掌柜很大一笔银。各地掌柜和伙计不缺钱，以致于都不同意卖这害人的玩意。如今这些害人的东西卖给恶人，而那笔民脂民膏又通过施粥还给百姓，还给他们积福了，崔掌柜一直悬着的心落到实，「主别担心，只要您是太妃，才就能在京城横着走。顺天府尹如今见着才都得停轿打招呼，洋人不敢背着咱们把这害人的玩意卖给别的杂货店。」

石舜华听到他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把洋人榨，摇失笑：「快吃饭了，你也回去吧。」

「才告退。」掌柜把怀錶留，又拎着两个盒去。

富察氏忧心忡忡，「皇上真不会怪罪你？」

「不会的。」石舜华，「毓庆离清太近，我一门就能碰见皇上。改天碰见皇上跟皇上提一句，以后真事了，他也怪不到我上。额娘，招工匠这事的确是太叫我的。不信你叫大哥问太。」

「那我就叫你大哥问问。」石舜华的胆大，富察氏不敢信她，说着话，当真起去前院。

「主，婢一直想说，怕坏了您的事就没说，这事搞不好会惹来杀之祸。」阿笙，「以前老爷在的时候，不止一次念叨江南那些贪官狠着呢。」

石舜华抬抬手：「这一你不用担心。阿芙蓉那个东西有瘾，他们为了东西也不敢动崔掌柜。不放心就给你哥哥写封信，告诉他江南的贪官问起来，就说帮洋人代卖。东西太过贵重，他们没用过，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。」

阿笙的爹是金银楼账房先生，阿笙的大哥是苏州堂堂杂货店的掌柜。阿笙趁着她主吃饭的时候，给她哥写一封信。

饭后，石舜华从后院来，便看到太的脸通红，眉开笑，一个劲衝石家老太爷摆手，叫他留步。

「喝了多少酒啊。」登上车，石舜华被酒气熏得捂着鼻。

太支起，笑眯眯的看着石舜华：「今儿跟你两个哥哥聊的兴，就多喝了几杯。」

石舜华见太喝红了脸，就叫丫鬟泡一壶茶带上车。给太倒一杯，石舜华便说：「喝醒醒酒。」

太见茶冒烟：「等一会儿。福晋，想知孤跟你大哥和二哥都聊些什么吗？」

「想知。」石舜华心想，我真想知听你的心声就好了，「爷，招工匠的事已经安排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