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胆大包天

石舜华脸上的笑容凝固，心虚：「爷说什么呢？妾说的都是实话，哪有跟你胡扯啊。再说了，妾也不敢呐。」

「要孤给你找面镜，照照你的脸现在是什么吗？」太冷冷地问，「不说？那行，孤今晚去李佳氏那儿。」

「爷……」听到他心里想的是惇本殿东阁，怕李佳氏等人半夜爬太的床，石舜华忙抓住他的胳膊。

太抬手甩开，气很差：「说还是不说？」

「说，我说，我说还不成么。」石舜华见他真生气，瘪瘪嘴，「额娘把金玉满堂一分为三，分到妾手上的这一份银，妾一直存着，这么多年来才存这么多。」

太想到胤禛说堂堂杂货店最近一年多才赚钱，以前最赚钱的是卖胭脂粉的满芳，刨去税银一间铺每月大概有百两帐。搁心里算一，「福晋啊，孤说你什么好呢。」太盯着她，「到底是三成还是四成？」

石舜华浑一僵，听到太怀疑她至少拿一半盈利，又觉得不可能才说四成，一时间竟不知该兴她男人聪明，还是该哭，「……四成。」

太瞥她一，冷哼一声，一副不所料的表：「孤如果不问，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孤？」

「没有！」石舜华脱而。然而说得太快，她自己也意识到有盖弥彰。低看向太，只见太似笑非笑地望着她。

石舜华的脸刷一通红，幸而被厚厚的粉遮住：「爷，妾其实想等着爷自己发现。」

「你以为孤还会信你？」太白她一，站起来。

石舜华意识抱住他。

太扭一看她好像很张，心好笑：「还有事瞒着孤？」

石舜华连连摇：「不敢！」

「还有你不敢的？」太打量她一番，「鬆手，孤去洗漱。」

石舜华问：「今晚住这儿？」

「福晋如果不想伺候孤，孤可以去西厢房。」新婚前几日，太即便不愿意也得住在正房给妻足够面。往后自是想去哪儿去哪儿。

大婚前太不止一次劝自己，至少得忍三天。然而，每晚搂着如玉的人儿，睁就能看到艶丽无双的面孔，太早已忘记西厢房还有四位妾等着他。

石舜华今儿别试图糊太，太本不会提起李佳氏。

「哪儿都别想去。」石舜华抱住太的腰。

太掰开她的双手，很不客气：「叫阿笙来把你脸上的粉洗掉。以后着这张脸别靠近孤，孤怕落一粉。

石舜华的手僵住：「我，我明儿化成丑八怪！」

「行啊。」太：「太医每月月底都会来给孤诊脉，发现你的很好，可吃了半个多月燕窝脸依然不见好转，你说汗阿玛会不会叫太医给你开药？」

石舜华噎住，转回里间。

太望着晃动的绣帘，摇失笑。

五月十七，天空依然沉沉的，好在没有再像早两天那般的人睁不开。

石舜华和太到达石家，富察氏带着儿、媳妇已在门等候多时。

石舜华看到大哥和二哥，心中莫名有个不好的预。然而没容她细想，就听到富察氏喊她。

石舜华随富察氏到后院。

富察氏开就问：「你怎么还把自己化这么丑？」

「戏全啊。」石舜华，「汗阿玛赏给祖父一支百年山参，额娘，我先去老太太那边看看。」

「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。」富察氏不给她逃跑的机会，「那天你把自己那么丑，太有没有说什么？」

石舜华：「先丑后，太太惊讶就忘了说我。第二天他倒是想说我，可惜嘴没我厉害，没说过我。再说了，事已至此，他估计也懒得念叨我。」

「那天太的兄弟有去吗？」富察氏又问。

石舜华了。

「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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