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堂堂杂货店

石舜华似笑非笑地问：「你舍得？」

「……那是孤的叔公啊。」

「爷真能狠心来，该害怕的就是妾了。」石舜华走到他边，「妾希望爷是个天立地，杀伐果断的男，但也怕爷有一天变得冷心冷肺，连妾说废就废。」

「孤么要废你？」太中闪过一丝古怪，警惕：「你又想么？」

石舜华见状，笑了：「不什么。只是妾这人里容不得沙。万一您以后的人太没规矩，妾一不小心死她——」

「别说得这么血腥。」太打断她的话，「有你在，你觉得爷还能看上别人？」

「爷不嫌我丑？」石舜华惊讶。

太瞥她一：「你倒是真丑啊。」说着，坐起来，看到碗里是米汤，端起来喝一，「咦，里面还放了什么东西？喝去觉很。」

「好喝吗？」石舜华端起另外一碗，舀一勺，「阿筝的厨艺又了。」

太又喝一：「不错。你的丫鬟的？」

石舜华了，但她没有开。碗里的粥喝完，抬见太碗里也净净的，石舜华才说：「冰糖燕窝粥。」

「燕窝，燕窝粥？」

石舜华笑：「就是您讨厌的燕的。」

「不可能！孤以前用过，很腥。」

「那是膳房没好。不过，也有可能是膳房人把好的燕窝换成次等燕窝。」石舜华想一，接着说:「既然爷不讨厌燕窝，明儿早上还冰糖燕窝粥好不好？」

熟料太不答反问，「你刚才是故意不回答孤的话，等孤喝完才说？」

石舜华楞了一，随即笑：「看来以后不能再顾左右而言他。」

「那就是承认了。」太盯着她，「上午问你孙嬷嬷的事，你先说孙嬷嬷的罪名，然后又让孤找张起麟，张起麟又重复一遍孙嬷嬷的罪状，把孤的怒火彻底挑起来，才说孙嬷嬷在清。那时就算孤担心孙嬷嬷，也觉得孙嬷嬷咎由自取。叔公那事你也是这么的。石舜华，你真让孤意外啊。」

石舜华嘆气：「妾已经说过，妾是您的嫡福晋。为了能得上爷，很是一番苦工夫。」

「你中的苦工，就是为了搪孤？」太嗤一声，不信她的说辞。

石舜华反问：「妾怎么搪爷了？妾不过是先说孙嬷嬷的罪状，然后说结果。还有这碗燕窝，妾是等爷喝完燕窝才回答爷，又没骗爷说燕窝是粉条，最终都是据实禀告，这叫搪？多是妾说话讲究技巧。」

太抬手指着门外：「孤说不过你，去。还有，孤明儿早上不想喝燕窝。」

「您不用燕窝，那妾也不好自个用。」石舜华，「单单为大阿哥一碗燕窝，妾的丫鬟会闹意见的。」

「你的丫鬟闹什么意见？」太很奇怪，都是什么跟什么啊。

石舜华：「一碗燕窝粥需三四个时辰。时泡燕窝，卯时不到就得起来。而三碗燕窝也是用这么时间。

「妾打算给大阿哥喝上十天半个月。阿筝即便好脾气，连着给大阿哥一人半个月燕窝也会不耐烦。当然，伺候妾和爷是她应该的，她有意见也得憋着。换作大阿哥可就不一样，他是爷的庶，妾只是他名义上的额娘。」

太无奈地嘆了一气：「以后你想什么，儘去，不需要解释这么一堆，更不需要告诉孤。反正孤说不过你，孤知不知都一样。」

「今年选秀，如果汗阿玛给你添人，妾可以拒绝吗？」石舜华目光灼灼地盯着他。

太打心里不想让她如意，又怕她接来说的，他更无力反驳：「你一个爷都吃不消，爷要那么多女人怎么用？」

石舜华楞了楞，意识到他说什么，顿时乐开：「谢谢爷。爷这么诚实，那就给大阿哥吃一个月的燕窝。」

「一盒燕窝够吃一个月？」

「咱们三人用，二十来天吧。不过，爷放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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