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您也不要这么张他。索大人那么大年龄的人，吃的米比咱们吃的盐还多，以后事了，也是他咎由自取。您别瞪我啊，虽然难听，你不能否认我说错了。路从来不是只有一条，走成什么样都是自己选的。」

石舜华没有：「爷不怕，如果有一天皇上不喜爷，还有妾。妾会一直陪着爷。」

「索相是孤的叔公？」太说。

石舜华连忙拉住他，衝跟来的小太监摆摆手，示意他去。随即就说：「您又忘了，妾和您是夫妻，和您患难与共，生死相随。」话音一落，太脸稍缓。

「只怕到那时候，汗阿玛会对孤很失望。」太聪慧，静心来听石舜华说一，立刻就想透很多事。

「据妾所知，康亲王杰书的家张凤已经死了。纳兰大人曾因结党营私、排斥异己被罢黜。后来官復原职，祖父说汗阿玛这些年再也没重用过他。如今三人只有索相一人屹立不倒，爷可知为何？」

「石舜华！」太面不渝，「没完没了了是吧？孤说了，孤和他不一样。」

石舜华听到他心里从未想过谋反，安心来，又忍不住撇嘴：「妾只是想说真到那么一天，爷不用担心无人可用。」

石舜华嘆气：「妾也不想啊。谁叫我卸了妆就变成艶的狐狸呢。索大人今儿见到我的真面目，一定会认为我把你迷

「是也不是。」石舜华实话实话，「其实我也不懂为何。曾听外祖父说过几次，汗阿玛留着索大人不是因为他是您的叔公，也不是因为赫舍里氏是爷的母族。盖因他已打上储君的烙印。汗阿玛打压索大人，不明就里的人会认为汗阿玛对爷不满。汗阿玛如今对爷很满意，给爷面，汗阿玛才忍着索大人。」

「最后一句，真的最后一句。」石舜华伸一指，「妾讲那么多，主要想提醒爷，索大人一人权倾朝野也没什么用，左右不过汗阿玛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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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你就选把自己成丑八怪？」太没好气地白她一。

「还敢说？！」太瞪大。

「你的意思，如果有一天汗阿玛对孤不满，第一个被清算的就会是叔公？」太说到这里，猛一颤。

石舜华觉到他心底的恐惧，走过去抱住他：「外祖父说汗阿玛对索大人忍无可忍之时，会试探爷。爷顺着汗阿玛的话回答，那时汗阿玛打压索额图，就跟爷没关係了。当然，爷护着索大人，以汗阿玛对爷的疼，可能会再忍索大人一段时间。」

就走。

「爷，赫舍里氏的支持对您很重要，这些妾知。」石舜华想到她还是「孤魂野鬼」时看到得那一幕，「爷和李承相比如何？」

太张了张嘴，想说那是世人诽谤。

石舜华见状，放心来，就说：「妾虽然早年跟阿玛在杭州，也曾听过那时京城广为传的一句话，要官，问索三，要讲，问老明，其任之暂与，问张凤。

太很诧异：「你又知？那你说说是为何。」

石舜华不答反说：「妾还听过一句话，天要平，杀老索；天要安，杀老明。你说百姓为何这么恨索额图和纳兰明珠呢？」

石舜华想笑，怕把太气走，生生忍住：「孙皇后去的早，皇额娘也走得早。汗阿玛很疼你，太宗也很疼李承。李承有很多能的弟弟，爷的弟弟也都聪明。妾之前还没注意，现在这么一说，你俩真像。」

「闭嘴！」太意识往外看，见他俩离门很远，鬆了一气，「孤只知你胆大，没想到你胆这么大。以后不准再说这话。」

想到这一层，太无言以对。

「你不陪孤，还能飞去不成？」太很动，又不好意思承认，「你说这么多，归究底还是因为不喜叔公？」

「爷可不像他那么沉不住气。」太：「孤和他没什么好比较的。」

石舜华摇了摇。

索额图在外面的所作所为，太不甚清楚。但他很清楚扶持大阿哥胤禔跟他对着的纳兰明珠都了些什么。百姓不駡佟皇后的父亲佟国维，也不駡阿兰泰等人，独独把索额图拎来，索额图的事即便没明珠过分，也和明珠差不多。

「最后一句，李承有孙无忌，你有索大人。」石舜华迟疑片刻，又说：「爷，这里只有咱们两人，妾今儿就跟你说句心里话，如果有一日，你不想忍了，石家和富察氏一族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