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年前我放你走时就说过，若再见面，你便要小心你的项上人。”

荀裕避过致命的一击，转望向门，只见一个黑瘦壮面冷厉的青年大步来，青年刀般的盯着荀裕，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，又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，恻恻：“既然你这么肯定我们会跟你联手，我便偏偏不让你得逞。”

荀裕正：“夫人忍辱负重，苟且偷生，难不正是为了给朱家枉死的冤魂讨还公吗？”

“如此说来，朱公是执意要杀我？”

朱夫人望着来人，从椅上站起来, 轻轻走过来：“饼儿, 你回来了。”

话音刚落，迎面一阵冷风，荀裕偏了偏，一把短刀贴着面呼啸而过，只听锵地一声，短刀扎墙，刀柄呜呜颤动，好一会儿才渐渐静止。

“我杀你又如何？你以为你是谁？”朱承秉嘴里发一声冷哼，“你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皇，从来就没有人把你放在心上，你便是死也好活也好都不会有人在乎。你落民间多年可有谁找过你？说是皇，到来连乞丐都不如。我杀你又如何？永远不会有人知是谁杀了你，也不会有人在乎，谁会在意一只瘸了的可怜虫？活得这么可悲，你说你是不是该死！”

朱承秉笑了笑：“既然是这样，哪有不收之理？若我们不收, 这白的三十万两白银, 便落狗皇帝的手里了。”说着笑意全无，咯噔咯噔走到荀裕面前，两指勾起他的, 又浮起一个沉沉的笑, “至于这个人嘛, 看在那三十万两的份上，我便考虑留你一个全尸。”

“二皇说笑了，扩充人数、购买兵和匹不过是为了增加青云寨的防御力量，让人家不敢轻易骑到我们上罢了，至于赌坊么，青云寨一万多人每天都要吃饭养家，光靠打家劫舍而没有别的门路哪里支撑得去？”朱夫人不动声地解释，突然又话峰一转，“我倒是有些好奇了，这些你又是从何得知的？”

“怪不得二皇如此有成竹，原来是因为握着这些自以为是的筹码。你就如此肯定我会跟你联手？”

朱夫人闻言，脸上仍挂着笑，双却已漾起一弯寒。

荀裕看着他

“娘，我都回来好一会儿了, 一直站在门外听你们讲话。”朱承秉，脸一冷, 语气里带着责备：“娘几时把这个人放来了？”

荀裕拂开他的手, 神坦然地直视着他，瞳底无波，看似瘦弱的腰杆得笔直, “我相信朱公不会这样的傻事。”

“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？青云寨如此大的动静，只要有心打听，何愁得不到消息？”

“你的确说过这些话，我也的确把你的话放在心上，因此这些年来，我一直很小心我的脑袋。”

“他嘛, ”朱夫人有意无意地瞥他一，声音上扬, “他是来给我们送礼的，三十万两白银, 饼儿觉得这份礼我们是收好还是不收好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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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云寨的人数增两倍至万余人，又派人到青云郡上开设赌坊，且又暗暗收购刀矢兵，囤积钱粮匹，恐怕志不在小吧？”

☆、第42章 狼窝虎（二）

朱承秉挑眉，似乎不认识这个人了，嗤笑：“既然你送上门来了，也就怨不得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