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十，“善哉善哉！这躺着的是你何人？”

阿丑觉得和尚好像没有恶意，便答：“我朋友。”

“他怎么了？”和尚问。

阿丑于是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，说罢又一脸自责望着荀治，眉皱起，苦恼：“明明我也吃了那个叶，可不知为什么他中毒了我却没有事，你说怪也不怪？”

和尚盯着荀裕看了半晌，掰开瞧了瞧，见确有中毒的迹象，又一瞥到地上的叶，弯腰从地上捡起，细细闻了闻，“你说的叶就是它？”

阿丑，“正是。”

“若他吃的是这个，会中毒就不稀奇了，”和尚看了地上的污秽，“幸亏及时吐来了，否则便没命了。”

阿丑惊得瞪大，“这是为什么？我吃得比他还多啊，我怎么没事？”

和尚略一沉思：“你是不是吃过一名叫刀漆的草药？那草药正好可以解这个叶的毒。”

阿丑闻言黯然低了，他不认识什么刀漆不刀漆，他只知他吃过数不尽的绿叶。他猛地一脚踩在那些蔫了的叶上，狠狠把它们踢开。果然还是我害了他！就算不是有心的又怎么样，他已经半死不活了！阿丑扑通跪：“大师傅，你可以救救他吗？他一定要救救他！”

和尚扶他起来，“你放心，他已经没事了，没多久就能醒来。”既然叶都吐来了，理说也不会昏睡这么久才对，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，这孩该是……饿了！门游历多年，今年的惨状可真是前所未见。白骨于荒野，饥民易而，百姓苦成这个样，到底又是谁之过错？谁又能渡得了芸芸疾苦众生？和尚一声叹。

果真如他猜得那样，荀裕只是饿坏了而已，喝了东西，没一个时辰就悠悠转醒。

荀裕坐起来，看到上盖着一件袍，袍上面打了很多补丁，正散发着一酸朽的怪味。收起袍放在净的地上，四顾一望，山还是那个山，柴火也烧得很旺，只是不见了阿丑的影，反而多了个面生的和尚。

“你是谁？”荀裕嗓嘶哑。

“贫僧法号晦明。”和尚听到响声睁开了，盯着他看了很久，对上他清清冷冷的目光，突然：“小施主年纪轻轻，何必这般自苦？须知放执念方能超脱！”

荀裕一声嗤笑，他平素最不喜这些说话不着北之人，闻言更厌恶了。我哪里有什么执念，又哪里需要什么超脱？我只要活去完我该的事就好了！你算什么人？我才不需要你指指！

“阿丑去哪了？”荀裕冷着脸。他虽然昏睡了很久，但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。他迷迷糊糊中发现有一只温的手放在嘴边，腥咸的了他的嘴里，他意识到有人正放血给他喝！那一瞬间，他的心既震惊又说不的复杂。真是个傻，他竟然会割血喂一个陌生人？

饿惨了的荀裕哪里拒绝得了的诱惑？即使只是难喝的人血，只要可以充饥，对他而言也都无异于琼甘！他其实并没有喝饱，他用一丝清明迫自己闭上了嘴，再喝去，那丑傻就该一命呜呼了。

“阿丑在哪？”荀裕语气不善质问，对他的沉默极为不满。

晦明和尚还是一句话也没说，只是安静地闭着。突然，耳朵动了动，一阵风一样了山。

几乎是同时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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