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完全失去理智了，不择言地说了一大串，丝毫不外面路过的人是否听到，待看见那妇人扑倒在床上掩面泪才惊慌闭嘴，喃喃：“娘，我、我不是故意的，娘……”

荀裕闻言转过。

是呢，她这山寨两年半了，穆瑶丫可还好？她看了荀裕：“贤妃娘娘怎么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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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永远都不我娘！永远都不！我恨你，我恨你！”饼儿一脚踢开倾斜的凳，夺门而去。

妇人似乎站不稳了，反手撑在床沿上，呆了呆，突然笑：“你说的对，我是／妇，我不要脸，我叫别的男人夫君，我不你爹的媳妇，我愧对朱家的列祖列宗，九泉之我更无颜见你死去的父亲，”说罢抹泪站直了，“可是你母亲的资格我绰绰有余！你给我，我不想看到你，你给我去！”

“我自然认识她，她的母亲是我的同胎！瑶丫可还好？”妇人嗤。

“她死了！”荀裕愣愣地望着远方，古井无波。

妇人木讷地抬起，吃力站起来，任由泪淌在哭的脸上，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起说来吧，娘都听着！”

荀裕见这母俩似乎都忘了他的存在，看了看那仍咯吱摇摆的门，又看了看伤心哭泣的妇人，他决定轻轻地从屋里离开。

“你站住！”妇人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，戒备而凶狠地望着荀裕。

荀裕颤了颤，警惕地看着她，“你是谁？你怎么认识贤妃娘娘？”

“夫人应该知，我是他最不喜的人，自然要打发得远远，不见为净。”荀裕。他私心里觉得家也好，那个金碧辉煌的鬼地方，唯一疼他的人已经没了，他早没有了半分留恋。当他听到女在背后说他是为祸大梁的妖星时，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！他要真是妖星他就不会自难保，更不会连娘的仇也报不了！他知这一切都不过是别人想他死的借，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连钦天监的人也要想尽办法死他，他跟那些人无冤无仇，他们居然会说他是妖星？那个在上的皇帝也相信这样的鬼话？

“我只不过是个瘸罢了，奉那皇帝的命，去无相寺家，从这里路过，被他们给劫了。”荀裕自嘲地笑了笑。

“你就是二皇？”妇人居临，刚才的悲伤似乎只是错觉了。

妇人低着沉思，在尚书府多年，她自然知狗皇帝有一个恨不得把他凌迟死的残疾儿。据说那狗皇帝只在他生的时候抱过他，然后便打冷十几年再也没见过。后来那残废的生母容妃死了，狗皇帝才旨让贤妃娘娘接养他。

“死了？”妇人猛地坐在椅上，“她怎么死的？”

“堂堂一个皇，怎么会到这山野林里来？”

他恶狠狠地盯着她，越说越气愤，红着发疯似的掀倒桌，茶壶呯砰落在地上，他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大叫，“你都是对的！就算／妇你也满嘴的理由！我就是一个拖油瓶，一个靠女人的才能活去的窝废！我碍着你们所有人的！”

饼儿心一横，泪也如同泉涌来，哭：“你不是我娘，我娘才不会这么不要脸，我娘才不会叫别的男人夫君。”

“家？”妇人满脸不信，“你是个皇，他会让你家？”

荀裕轻轻，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