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么重的，就像家人对他一样，他也明白人总是会死的，可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一结果。

在这件事上何玉铭也无法安他，只能握着他的手，静静地看着他。

纪平澜地叹了一气，继续讲述他在国的经历。

就在同一天，他还在老家的集市亲见到了一场批斗大会，挨批斗的是几个他不认识的人，听说是镇上的老师。

他亲见领导批斗的人怎样鼓动起人们的绪，激发人们的仇恨，人们又是怎样的狂和群激奋，就仿佛台上的不是几个原本备受尊敬的老师，而是烧了他们房杀了他们全家的仇人一般。

而这几个人被批斗的原因，只是写了几篇批判红党不良作风的文章，就如同以前他们肆意发文批判蓝党的官僚腐朽一样——他们想必是骂习惯了。

纪平澜有不好的预，赶找人一打听，才知他最尊敬的先生果然也被揪来批斗过了，那个耿直的老人，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，还被着帽挂牌游街。老先生回到家就气得一病不起，没几日就故了。

纪平澜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家乡，他无法再在故土找到半藉，看到的只有那些令他不可名状和难以理解的事。

如果是哪个山的盗占了他的家园，杀了他的家人，他可以去找盗报仇，如果是日本鬼践踏他的故土，屠戮他的故人，他也可以去讨伐日军，可是如果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少数的、的对象，而是平民大众本呢，他又能怎么办？

连李亦亭也没有想到纪平澜的探亲之旅居然会这样收场，他试图宽纪平澜，说这只是少数现象，改革大个别的牺牲总是难免的，他应该放大局。只是他的言语听起来已经苍白无力到恐怕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了。

纪平澜没有跟这个老同学争辩，因为他看来了，李亦亭早就不是当年的猴，说白了人家其实就是来监视他的。

他现在不论到哪里都在一张无形的大网之中被监视着，尽他从来没有伤害过红党红军半，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也都是在抗日救国，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，他是不是昔日的抗战英雄已经无关要了，那些偶尔暴的监视者看他的神，就跟看一个汉没有什么两样。

故土还保留着过去的样，但却已经是人非，完全成了另一个他不能理解的样。

李亦亭仍希望纪平澜能回国，并且帮忙劝说何教官也回国效力，纪平澜假装答应了，因为如果不答应的话，他都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离开中国。

“他信了？”何玉铭问。

“我不知，但是如果没有他的担保我都上不了国的船，也许他是真的信了，也许他只是想要放我一条生路。”纪平澜叹了气，从言谈中他不是没有觉到，李亦亭其实清楚红党的作风，并且还地认同红党的观和作法。

“为什么会这样呢？”纪平澜现在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什么悲伤和愤怒的表，他与其说是在提问，倒不如说是一句无能为力者在绝望的自言自语。

何玉铭仍是分析：“事只要存在就有其存在的理。你看起来不合理，只是因为你们所站的角度不一样。这场改革对你来说，是你的家人无故被杀害，家产被掠夺，就跟被土匪抢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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