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何玉铭语气平淡得看不任何绪，“但我不想曹。”

来探望何玉铭的人有很多，基本上都被拦在了外面，登记一放礼说两句客气话就走了。杜秋白当然是什么都没带，急得一汗，还好何玉铭的卫兵认识他，带着意味的表把人放了去。

他急得把绷带一摘，托住还打着石膏的手，就一路跑到了医院。

纪平澜十二分不乐意地站起来给敌腾地方：“有事叫我。”

何国钦看着这个让人无法捉摸的儿，后者只是半睁着双无神地看着前方。

杜秋白觉得他好像随时要把手上的刀丢过来似的，心虚地吞了吞，好在何玉铭十分善解人意，对纪平澜说：“你先去吧，你在这里他会害怕的。”

杜秋白是第二天才听到何玉铭受伤的消息的。

“是谁来了？”何玉铭歪了脑袋。

何玉铭还是很平静：“怎么得这样厉害，你是跑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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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看，等到秦刚走了以后，何国钦却来找何玉铭谈话。

何国钦所说的是三国时期，张绣先投降了曹，后又发起兵变，差杀了曹本人不说，还害曹的和侄儿于军中战死。后来官渡之战曹最需要支援的时候，张绣再度来降，本来应该杀之仇不共天的曹却大度地接纳了张绣这个仇敌，并且终此一生都没有对他秋后算账，其心和魄力引了不少本来还存有疑虑的人前来投诚。

为什么命运如此残酷，竟然要让他最珍视的何玉

病房里，纪平澜正坐在何玉铭边用熟练的刀法削一个梨。

“但也和他平日里的纵容脱不了系。”何玉铭淡淡地说。

“都是我的错……都怪我……”杜秋白哽咽了，要不是他故意制造了他跟何玉铭的绯闻，何玉铭就不至于会被那个疯盯上。

“这次的事其实应该算是一场意外，都是那个不像话的秦少爷闹的，秦刚本人倒不是有心要害你。”

等纪平澜带上了门，杜秋白再也忍不住了，扑到何玉铭的床前抓住他的手，哽得一句话都说不来。

“嗯，叫不到车……我急着过来……”杜秋白睛都红了，愧疚得无以复加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除了对何玉铭的气度稍有些失望外，何国钦还隐隐觉得，何玉铭似乎平淡得有些不对劲了。

“没事。”

☆、伤（二）

何国钦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玉铭，你知张绣和曹的故事吗？”

对于一个可能永久失明的人来说，任何的仇恨和报复都是可以理解的，所以何玉铭对秦家不留后路也不奇怪。其实何国钦自己又何尝不恼怒呢，他刀山火海地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地位，就是为了让别人不敢再冒犯他和他的家人，虽然政治家的经验和理智告诉他不能得太绝了，但既然何玉铭自己也这样说，那秦家的事就这么定了吧。

何国钦提这个典故的用意何玉铭也清楚，秦刚并不是那么好扳倒的，冤有债有主，何国钦的意思是教训一秦少就算了，用不着对秦家赶尽杀绝，以免给何家竖立起事绝、不留余地的形象，以后会招来不必要的戒备和抵抗。

纪平澜看了气吁吁的杜秋白一，没好气地合：“杜秋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