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平澜小心地碰了碰他上的纱布：“疼吗？”

“……我不会疼的。”何玉铭笑了笑，他没想到纪平澜首先关心的居然是这个，对他来说疼痛这神经反应随时可以被隔绝，纪平澜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，但人如此关心他还是让何玉铭到兴。

“玉铭！”纪平澜显然惊诧多于惊慌。

“这件事你不要，我会收拾他的。”何玉铭说，这件事确实不适宜纪平澜手，为了转移话题他又开始扯别的：“倒是父亲那边比较难办呢，他恐怕不会就此罢休的。现在四十七师是去不了了，接来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保持原状，继续回到独立团去，不知纪团你还要不要一个失明的参

“当然是假的。”何玉铭看着他说。

何玉铭把脸转向了他的方向，视线却没有对着他，只是对他伸了手：“小澜？”

“少爷，怎么办？”

何玉铭的详细解释本来是为了避免让纪平澜担心，但纪平澜听了以后却心疼得不行，就算何玉铭实际上没有失明，但那一闷是实实在在挨了的，可以的话他真想替何玉铭去挨那一，说到底，何玉铭受这个罪也还是因为他的缘故。

纪平澜听到何玉铭了医院的消息时，还不敢相信，等他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，冲病房，就看到何国钦和几个白大褂挤在病房里，何玉铭坐在病床上，上缠着白绷带，一脸的茫然地看着前方。

“便宜他了，我们走。”这位少爷既然要蒙面，当然是不想被人发现的，而枪声很快就会引来士兵，所以还是先走为上策，反正他的这恶气也勉算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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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行！”纪平澜惊诧，他显然低估了何国钦的手段，没想到这只老狐狸一边安抚他让他劝何玉铭结婚去，一边已经在着手准备着要把何玉铭调走了。

何玉铭摇摇，对着空气说：“父亲，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的？”纪平澜不敢相信，早上他还好好地门，才没几个小时怎么就……

纪平澜看着门在他前关上，才转过来压低声音向何玉铭问：“怎么回事，你真的失明了？”

纪平澜松了一气，何玉铭继续说：“早上父亲说要把我调到四十七师去，我不同意，他就抬了军委来压我。估计手续早都办得差不多了，几天正式的调令就会签发来。”

何国钦只好安：“你也别太激动了，事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啊，突然就手了一……”

“我看不见了。”何玉铭摸索着他的手，表和语气都显了一个刚刚失明的人应有的脆弱和茫然，看得纪平澜心中一痛。

说着招呼几个医生了门。

纪平澜却很郁闷，他总觉得如果他再有能耐一些，或许就可以避免何国钦的苦苦相，得何玉铭不得不上演了这么一苦计，对自己的无力和愧疚继而转为了对行凶者的愤怒：“到底是谁的？”

“我本想回来跟你商量一呢，没想到有个不想活了的家伙赶在这个时候来袭击我，我就顺势挨了一，装成被打得失明了，看看他们准备拿一个伤残人士怎么办。”

打吗？”

“你怎么了？”纪平澜愣了，也不顾还有别人在场，上前拉住了他的手，对此何国钦微微地皱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