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家土地和房的人来说，别人苦难终究是别人的，他们得到了本来没有的利益，所以多数人都会发自心地支持那个给他们带来利益的政党，至于秩序和公的缺失所带来的恶果，并不是那么快显现的。红党正是利用了这一，一来肃清了一切有能力与他们为敌的权贵势力，二来迅速赢得了大分穷苦平民的支持。对此国际上早就有个说法，叫‘多数人的暴\政’，只要五个中的四个人投票同意，就可以合法杀掉第五个人，分掉他的财产，就像纳粹对犹太人的那样。他们就是那四个人，你就是那占少数的第五个。”

他听到何玉铭在他耳边说：“在人类的社会里，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都无法生存，人类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不好不坏的庸人，他们有时候好事，有时候坏事，有时候了坏事还以为自己在好事。他们多数都不太思考，只凭本能行动，很容易被人蒙蔽，但是你不必因此就对他们到绝望，因为善良是人类不可抗拒的本能，一切的恶行与恶念都只能是少数的或暂时的。从古至今不论哪个民族什么文化，崇尚善良的风气一直都是主，尽有时候对善良的定义有所不同，方向却是从来没有变过的。或许也正是这照顾别人，帮助别人，对别人的苦难同受的本能，才使得人类的祖先从竞争中存活来繁衍至今。你应该到幸运，我族争斗了几万年才明白的事，对你们来说却是与生俱来的。”

他不知他的话纪平澜听明白了没，总之纪平澜哭了一阵，就慢慢地平静了来。

“为什么要绝望呢，一切总会好起来的。”何玉铭伸过手去要抱纪平澜，纪平澜便地将他锁在怀里，埋在他的肩膀上，大后一次在别人面前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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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哭号也不泣，只是死咬着牙关肆意地泪，仿佛有无尽的伤心和委屈要在短短的时间里宣来。

何玉铭慢慢地吐了一气，笑了笑：“我也是。”

纪平澜睡梦中仿佛在了火的批斗大会现场，他屈辱地被人羁押在台上，人们在一条条地罗列加诸给他的莫须有的罪状。

何玉铭知纪平澜并不是一个羸弱的人，即使没有安和劝解，他也会支撑来的。或许他不会很快开朗起来，不过痛苦总会日渐淡化，伤痕也会被时间抹平，在何玉铭回到家之前，他就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：过去的就过去吧，以后我要和你好好地过日。

何玉铭歪过，柔的发蹭着纪平澜的脸颊，纪平澜的心也跟着一，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把那句以前一直说不的话说了来。

☆、大结局

纪平澜楞住了。

纪平澜看了一会儿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，默默地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
纪平澜垂丧气地轻声说：“我从来没有对国家的未来这么绝望过，从来没有，即使是抗战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最后一章的千把来字怎么也定不好……于是决定先把倒数放上来算啦……好吧，只有这里的容是真砍过的，因为原计划小澜在国的经历有2-3章要写，但是真的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这些东西太黑暗了，查史料的时候都到了看得我害怕的地步，写之简直就是自嘛=x=反正跟关系不大，大概代一发生什么就好了喵~tvt

只是不知为什么，今天的何玉铭没有像往常一样，在他噩梦的时候第一时间把他叫醒，而是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旁，静静地看着窗外太升起之前的清晨。

在梦中他的愤怒、辩驳和挣扎都显得无能为力，直到他挣扎着醒来，发现这只不过是个梦，他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国，回到了何玉铭边，这让他舒了一气。

“我你。”他说。

何玉铭有一个原则，就是从来不拿的事跟他开玩笑，所以在一起的这些年里，这样的话何玉铭一次都没有对他说过。纪平澜十分激他这一，如果不是何玉铭一向对他实话实说，让纪平澜成天面对着这么一个上说他，实际上却一直表现一些微妙的异常的人，猜忌和疑神疑鬼迟早会把他疯。

一切的理想和信念终归虚妄，他努力到最后终于一无所有，唯一剩的只有怀中的这个可以碰的躯，和这个躯中永远不可碰的灵魂。

“……什么？”纪平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何玉铭便转过来看着他重复了一遍：“我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