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尽然。”何玉铭十分中肯地说，“如果不是中国以大的伤亡和代价一直在持抗战，大的日本战争机就不会被拖在东亚战场泥足陷，一旦中国战败投降了，日军就可以大量兵力来为所为，我们的盟国也很清楚这一，所以才会不计成本地向中国援助战争资，希望中国可以继续拖去。说到底，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。”

何玉铭向他发问：“在想什么呢？”

“没有。”何玉铭皱着眉，纪平澜有时候会在走神或者无意识的况将他抱得很，甚至到让彼此都呼困难的地步，据他期以来的观察和判断，这大概是因为纪平澜对他还是没有安全，总是意识地想要把他抓一，这心态真是让他无奈。

这些年里，除了胡宝山因为何玉铭的手预而得了个因伤退役的结局，其他那些较早跟随纪平澜的如今多数都已殉国。

这些年在旁人看来，纪平澜事越来越成熟稳重，就像一架不知疲倦的战争机，但这样一个生活上循规蹈矩严以律己的人，对何玉铭来说实在是无聊得很，他倒更乐于纪平澜偶尔向他撒个耍个无赖——当然，纪平澜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在撒的。

事后何玉铭躺在纪平澜的怀中休息，他觉纪平澜把他越抱越了，便不满地挣扎起来。

“你已经睡了二十多个小时了，起来吃东西吧。”何玉铭坐在床沿对他说。

“想吃什么？”何玉铭问。

“是吗？我还是觉得困……”纪平澜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，抓着何玉铭的手把自己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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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既然得到了正式通知，悬着的心也算是落到了实，当们兴采烈地庆贺时，纪平澜却推掉了所有的事，关起门来睡了一觉，连外面放鞭炮都没能吵醒他。

“有什么关系，大家都在庆祝。”何玉铭说。

消息传来的时候，整个军营都沸腾了，一时间帽鞋满天飞，唯独纪平澜显得很平静——他之所以不像其他人那样激动，是因为消息比任何人都要灵通的何玉铭早在一天半之前就告诉他了。

“很多事……”纪平澜叹了气，“我觉得好累。”

何玉铭说胜利已经“快了”，这个他中的“快了”却也让纪平澜等了将近三年的时间。

何玉铭笑：“快了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1、对上一章结尾的调戏分行了萌化修改2、一卷就结局了3、一卷会有很多便当要发4、这一次的卷预告我什么也不会剧透的（咦？）5、接来将对本卷行修改6、然后要整理一卷的容7、以上两项都是废话，其实我只是想说，更新？慢慢等吧~（逃

“……你。”纪平澜像是没睡醒一样地挂在他上，何玉铭想了想，决定纵容这个不怎么合时宜的要求：“好啊。”

一九四五年八月，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。

这并不是因为他记忆力差，而是他常常无法意识到熟悉的已经死了的现实。

-第四卷完-

“无所谓了，只要能赢就好。”纪平澜平静地笑笑，“不知离战争结束还有多久，我已经开始向往和平的生活了。”

“真的可以？”反倒是纪平澜一愣。

有的人打仗久了会打到倦，死人见得多了，就对别人的生死甚至自己的生死都麻木了。何玉铭好几次都发现纪平澜在繁忙或走神的时候，对着新来的叫了他前任的名字，然后在新的愕然和尴尬中，无端地沉默两秒。

“累？”何玉铭愣了一，才了了然的神。

定这场战争胜负的，不是我们打得好或者不好，而是国际形式。”纪平澜自嘲地笑笑，“一切就像你说的那样，现在国也参战了，胜利的天平才倒向了我们，与我的挣扎和努力并无关联。”

仗打了八年，纪平澜的队不断地伤亡，又不断地有新人加，规模一再扩大，装备一再提升，放望去，却已经找不几张熟脸。

回过神来的纪平澜立刻放松了手臂轻声地说：“对不起，疼你了吗？”

于是在外面等着参谋叫团起床的们注定是要继续等去了。

过去他总是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来用，不愿意浪费一时间，经常一天只睡五六个小时，如今他突然放松了来，这一睡居然就睡了一天一夜，直到第二天何玉铭过来把依旧昏昏沉沉的他叫醒。

☆、胜利（一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