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还给他们啊。”何玉铭说的太平淡了以至于在场诸人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这个“还给”是什么意思。

“我有分寸，违规的事我不会的。”何玉铭笑笑。他觉得人本贪婪，可纪平澜首先考虑的却是他会不会因为违规受到罚，而不是怎么更大限度地利用他的能力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好现象。

说着何玉铭吻了他，纪平澜一开始吓了一，睁着睛四看了一圈，确定这个拐角在所有人的视线范围之外，两个最军官在商量事，应该没有人敢靠过来偷听，何玉铭也不会在有人看的见的地方来。

士兵们撬开那个箱，里面躺着一对不太像炮弹的炮弹。

于是他倒一颗来嘴里，往前一步：“给你个奖励。”

纪平澜突然想起一件差忘了的事，从袋里拿一个铁盒：“我在鬼营地里看到的，就拿来了……有化了，你别嫌弃。”

日军的毒气弹在战场上不知害了多少人，如今可以以牙还牙，大家都有跃跃试，军官们纷纷讨论怎么还才解气，越说越天行空，还是纪平澜问了个比较实际的问题：“你特地叫我搬炸药回来，是有什么安排吗？”

“你来一。”纪平澜将何玉铭拉到的一个拐角私聊，“这件事还是让我去吧。”

“这个我得亲自去。”何玉铭合上地图。

“瞎说！”纪平澜一听脸就更红了，何玉铭觉得很有趣，他们在一起都一年多了，早不知睡过多少回，纪平澜居然还是这么个亲一就能脸红的质。

在何玉铭走后很久，纪平澜还躺在毯里偷偷回味这个吻，因为何玉铭嘴里着糖，这个吻在他的味上留了仿佛挥散不去的甜。

“可是你这样不会违规吗？”这才是纪平澜最担心的地方。

于是他放心了，抱住何玉铭加了这个仓促的吻，不过十几秒的时间，他就先推开了何玉铭，因为再不推开怕自己要失控了，天知他现在有多么想把何玉铭给吃了。

“不用，我去就够了。”

“也好，那我们一起去吧。”纪平澜说。

“睡觉。”何玉铭看着他青黑的圈，“你多久没好好睡了？”

人手搬运资，本没空她，赵蔓兮只能心不甘不愿地跟民夫们一起走了。

“炸铁路有什么意思。”何玉铭说，“要炸就炸火车。”

大家纷纷凑过来围观：“什么玩意儿？”

三宝话：“要炸铁路？这活我熟。”

三宝咂：“原来毒气弹这样，哎不对啊，怎么把这玩意儿都给搬来了，何参谋，这个该怎么理？”

“纪团。”何玉铭靠在他耳边暧昧地说，“你脸红了哟。”

那些羔羊虽然胆小如鼠，但庄稼汉毕竟也有庄稼汉的彪悍之，光黄炸药就搬来了两百多斤，大米罐弹手雷就不说了，居然还有好几箱迫击炮和野炮山炮的炮弹，问题是他们什么炮都没有。

纪平澜想起何玉铭带的那拨人扒了很多日军军装过来，他之前还奇怪怎么士兵们打劫起鬼来连衣服都不放过，原来何玉铭早有安排。

还不止如此，何玉铭指着一个不甚起的箱：“撬开。”

从铁盒上的广告画来看那是一盒颇档的日本糖果，盒还带着纪平澜的温，何玉铭想纪平澜在一团混的战场上，还能惦记着他吃的东西，贴放着带了这么远的路过来，也确实难为了这份苦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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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平澜回忆了一，好像是久了，这些天他都在一不知是兴奋还是焦虑的状态，神似乎完全觉不到疲惫，但确实已经到了极限，反应变慢了，注意力也变得涣散，他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。

“那我什么？”

这一带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，山里地形复杂、众多，何玉铭找到了一个足够大的山让他们休息，然后开始清资。

“要得！”胡宝山听得两放光，“怎么炸你言语一声，我老胡去。”

“我去更合适，不论是对时机的把握还是对爆炸的计算，你都没法跟我比，而且要是形势不利，我还可以趁装作日军浑摸鱼。你是有什么理由要去呢？”

何玉铭就像个会走路的指南针一样打开那张手绘的地图说：“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往南再翻过两座山，就有一条铁路……”

何玉铭：“芥气，糜烂毒气弹。本来是要给你们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