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平澜更答不上来了，何玉铭继续打击他：“荣耀和赞誉，其实都是些虚妄的东西，你是不是英雄并不是由你了什么来决定的，更多的只是靠运气罢了。也许最后中国败了，那么历史只会由胜利者来书写，不论你曾多么英勇无私，终究只是因为站错了队伍就成了万劫不复的罪人，而那些汉、卖国贼、见风使舵的小人却成了英雄。也许最后中国胜了，贪婪的官僚们将享用你们用生命换来的胜利果实，举杯庆着自己获得的利益，而你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，只能带着一战争给你的创伤，在角落里静静地被人们忽略和遗忘。也许你可以数着落满尘埃的军功章来追忆往昔，作为你余生的消遣，也许你早已化为枯骨，连唯一记载你功勋的墓碑，都被人铲平犁成了田。”

“如果这些才是你将要面对的现实，你重新想清楚再告诉我，你究竟为什么打仗？”

“我……我不知。”纪平澜的脑更了。

“我看你这颗装满了理想主义童话的脑袋，本就不适合战争。”何玉铭摊了摊手似笑非笑地说：“你看，国家不需要你去维护，人民不值得你去拼命，荣誉可求而未必可得，那么你还在这里纠结些什么？还不如什么都别，跟我国算了。”

纪平澜犹豫不决地看着他：“你……希望我跟你走吗？”

如果何玉铭说是，纪平澜也许就真的为他放弃自己的持了，但何玉铭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：“我无所谓，关键看你怎么想。你若喜留来继续打仗，那我就陪你，如果你觉得战争让你难以忍受，我也随时可以跟你一起离开。”

纪平澜皱着眉苦思冥想，举棋不定，何玉铭就趁打铁地动摇他：“你把自己到这样的境地有什么用呢，这个泥潭一般的国度，任凭你什么也改变不了的。其实你完全可以选择一更轻松的生活，远离战争，不用直面苦难和危险，也不需要纠结什么对和错，只要专心地跟我在一起就够了。小澜，你并不是没有退路的，如果不喜现在的境，脆就跟我国，过我们的两人世界去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
何玉铭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蛊惑，给他描述一个轻松好的未来，没有人会放着好的生活不过非要自，纪平澜也不会。他差就想答应来了，可是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。

纪平澜踌躇着：“不……这不对。”

“怎么不对？”何玉铭眯着睛看他。

纪平澜皱得眉都快打了结：“不知……大理我说不上来。但是放弃和逃避，肯定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如果我真的跟你走了，暂时是轻松了，可以后我一定会后悔的，遇到困难转就跑，这不是我应该的。”

“这么说，你还是要选择继续打仗吗？”何玉铭还是在笑，看不有什么不兴的样。

“是的……我只能这样，别无选择，不然我无颜面对那些死在我之前的人。”纪平澜觉得心底的答案慢慢浮了面，那些苦涩但不得不面对的东西，让他只能选择持，“你说的我都明白，不过就算现实不那么好，我也不能因此就躲起来什么也不，不论结局怎么样，我都应该完自己该的事。就算最后什么也得不到，至少我没有成为那些麻木围观的人群中的一个。”

说到这里，纪平澜的神也渐渐定起来：“我能活得不亏不欠，无愧于心，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那以后要是再遇到这事，你要怎么办，决当个善良无害的天使么？”

何玉铭话里的调侃让纪平澜尴尬不已，他咬咬牙说：“我明白你要说什么，以后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。我是一个军人，不是圣人，驱逐日寇，还我河山，这才是我该的事——必要时，即使是牺牲无辜，我也会的。”

看着一脸认真的纪平澜，何玉铭忽然想起了一些人。

“怎么了？”纪平澜发现何玉铭在走神。

何玉铭回过神来对他笑笑：“你应该知，命运从来就不是公平的，付不一定会成功，好心也未必就有好报。我过去见过很多这样的人，把自己当成是救世主，用尽一世的心血，努力到了最后，却得了最惨的场，而且什么也没能改变。其中有一些倒是成了后人中的英雄，但大多数都默默无闻地被遗忘了。你会不会觉得不值得？”

纪平澜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：“我没想过要个救世主，也不是奔着舍生取义去的，我只是……想让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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