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惑在心里日渐累积，终于在某个月黑风的晚上，他忍不住摸到纪平澜跟何玉铭的营帐附近，听起了墙角。

巡逻的哨兵当然发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影，两个哨兵也是胡宝山的老：“哟，大当家，大晚上的您这是啥？”

他总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一，不然怎么每次他想跟何参谋亲近一搭个讪聊个天什么的，纪平澜总是会从中作梗，有时候哪怕仅仅是有意无意地靠近何玉铭，都会接收到纪平澜警惕和警告的神。

“……我明白了，让我再试试！”纪平澜的声音很是切，何玉铭无奈地答应：“好吧，最后一次。”

不是吧，这么激烈？胡宝山还在困惑，突然一声动静更大的，整个折叠床嘎吱了一声，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了上面。

三宝有一句话说的没错，官大一级压死人，再怎么说纪平澜也是他官，又那么悍，万一纪平澜真的跟何玉铭有些什么不清不楚的，他再不知死活地去挖墙脚，那才真的是怎么死都不知了。到时候纪团公报私仇，光给他派自杀式任务，完不成就提来见，阵前抗命就枪毙，他找谁说理去？

接来是纪平澜不服气的声音：“再来！”

何玉铭的声音也带：“行了行了，明天还行军赶路呢，省力吧。”

“用力的方法不对，事倍功半。”

纪平澜不依不饶：“就再来一次，我还不信了……”

原来看起来斯文瘦弱的何玉铭还是个藏不的手，连那个寻常个壮汉都放不倒的纪团也被他轻松收拾，要不是这回正好撞见他关起门来教徒弟，万一哪天脑一想对他用，还不得当场让他分错骨？

隔着厚厚的帐幕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，不过里面的确传来了奇怪的声音，听起来好像是的撞击声和一个男人的闷哼。

胡宝山瞪他们：“当家你个的当家，叫我营！还有少多闲事，你们啥都没看见，给我麻利地该啥啥去。”

每晚纪平澜跟何玉铭都睡在同一个营帐里，这在别人里是非常正常的事，不过在胡宝山里就很有问题了。

胡宝山继续以匍匐姿态偷偷地接近营帐。

胡宝山带着的惶恐退了。

事后再细细琢磨一，胡宝山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，也许纪平澜是发现了他对自己的老师有想法，于尊师重的念才屡屡从中作梗吧，不然直接来一句：“他是我的人，你别想了”不就结了么？

行军路上大多数时候是没有房屋可以住的，士兵们只能天而眠，雨了也最多有块雨布遮，军官待遇要好的多，有双人营帐可以睡。

反倒是因为士气昂，独立团连行军都变得比其他队更有效率，几天之后竟离战线越来越远了。

接来又是一阵撞击和推攘的声音，纪平澜这次似乎占了上风：“抓住你了！看你还怎么……嗷！”

胡宝山发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，倒是把查探他们关系的目的又给忘到了九霄云外。至于他走了之后何玉铭跟纪平澜两个教着教着就变了味，又教到床上去了，他也就无从知晓了。

这场小小的胜利注定被淹没在中国军队大的溃败之，并没有从实质上改变什么，独立团也仅仅是受到了军的通电表扬，然后该嘛嘛，仍是继续跟着大队一路后撤。

对独立团来说，这是旗开得胜的第一场大胜仗，但在一场十几万对几十万人的大战里，两个日军作战小队也只不过是九一而已，掉了就掉了，是不疼的。

至于何玉铭平时为什么要隐藏实力，胡宝山还是想不通，只好认为大概像他这豪门少爷，总是要留个一两手以备不时之需的。

惹那人啊，你惹不起的听到没有？”

胡宝山正在想象发生了什么，又是一撞击和一声被压抑的呼痛声。

这个问题很严重，不清楚他睡觉都没办法安心。

“嘶……再试一次！”

“哦……”哨兵莫名其妙地走了。

胡宝山目瞪呆之际，营帐里的对话继续往他难以想象的方向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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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玉铭无奈：“你光是挨揍，再来几次都没有用，以前就教过你要扬避短，在格斗上也是一样的理。我擅抓住时机攻击弱，但没好好锻炼过，论力气是怎么也比不上你的，你放着力量上的优势不用，光是跟我拼技巧，能有什么胜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