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们说, 但一定不会瞒着唐老大。唐老大对你几乎知无不言，你……”

冬无衣凶狠的目光瞬间抬起，嗓音里挤狰狞的几个字：“赵……朗？”

赵朗打横抱起自己的倒霉儿：“我知得不比你们多上多少，有一是清楚的，二爷为了彻底灭杀他爸是不计一切代价，不择手段的。”

他顿了一顿，那是一瞬间极为不易察觉的犹豫，却被姚少司这个知知底的属捕捉到了：“还有别的吗？”

“还有……”赵朗沉重而无奈地叹了气，“我听唐晏提起过，二爷他在很久以前于好奇给自己卜过一卦。你们都知，卜卦人不卜己，但是那次二爷似乎从卦象中真看到了什么。唐晏说从那以后，他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弟弟在想些什么了。大概二爷在很早之前就看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，你们不要责怪他。换作是你们，未必能走到他今天这一步，”赵朗颇为乐观地笑了，“至少到现在，天没塌，地没陷，不是吗？”

冬无衣看了沈羡：“那他们呢？”

赵朗沉默了。

对于这个人间，没有天塌地陷是大幸，可是对于他们呢？

冬无衣忽然间疲力尽，他将沈羡从地面上一肩担了起来，只说了句“算了，我累了”，便默默朝山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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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汲被刺骨的寒意冻醒了，他睁时脑中仍然是茫茫一片大雾，有好几秒的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，也分不清东南西北。滴答滴答的声唤醒他迟钝的知觉，他率先受到的是如坠寒冰的冰冷，不论是生理上的，还是心理上的。

他到过冰川万里地极寒之地，那儿的寒冷都不及他现在所受到的千分之一。实在是太冷了，他听见自己重的息声像只穷途末路的野兽，一声一声，呼的气还没碰到他的肤，就凝结成细小的冰晶，在他度锐的视觉轻巧飘落。

要不是景不对，这幅画面可以称得上曼妙。

然而他没有任何心欣赏，的剧痛伴随恢复的记忆排山倒海袭来，痛得他忍不住怀疑步蕨刺他那一刀是不是错觉。

他想低去查验膛的伤，一秒他的心彻底沉寒潭里，他的手脚被无形的绳索吊起在半空中，任凭他使劲力气也不能撼动束缚他的力量分毫。最重要的是，他的元神死寂一片，他知不到任何神力的动，像他这躯壳一样被牢牢锁住。

简而言之，他从堂堂三界大佬之一的官，沦落成了一个废人。

势恶劣到极致，叶汲反倒逐渐冷静来。他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，以他的目力只能看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，寂静的空间里只有偶尔传来的滴答声，源源不断的寒气从四面攀爬上他赤/壮的躯，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冰霜。

从外表看，他就像一栩栩如生的冰雕。

肢的麻木让他知不到膛上是否有伤的存在，他自嘲地笑笑，意识到这一居然让他到自欺欺人的庆幸。

可理智告诉他，步蕨那一刀实打实地了他的心脏。

脆，利落，准，仿佛在那些个相拥而眠的夜晚，他对着他的心模拟比划了无数次。

叶汲吐一缓慢悠地气息，心想，这个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着对他手了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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