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晏渐渐从纯白中走，他以一审视目光一寸寸打量自己这个从来都不服教的三弟，淡然地说：“我确实很想把你死，以前是现在也是，但这一次确实不是我的主意。”

“天地。”唐晏看着它的神充满叶汲从未见过的温存与柔和，“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，就是天。”

“你觉得我是会开玩笑的人吗？”唐晏反问他。

“天人五衰，在所难免。”唐晏言简意赅地说。

“放。”叶汲冷笑，心中却隐约猜到一个人。

“它从鸿蒙开天辟地起便存在，立地撑天，上书天地至。”唐晏手从石上划过，无数荧光浮现在石之上，化为数以亿计的文字浮动不歇，“它不倒，天地不灭。从我成为紫薇君那日起，我便承担守护它的职责。现在，到你了。”

鲜红牙床的嘴个讥诮的笑容，叶汲充血的睛藐视向雷网中央。他突然爆发一声嘶吼，浑焦簌簌落，他朝上狠狠比了个中指：“唐晏，你就这能耐吗？”

等到脸以的位全重新，结动了一动，他朝地狠吐了一血沫，蔑然地一抹嘴：“想这么死我，你也太异想天开了。”

唐晏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，莫测地笑了一笑，没有多辩解，转就走：“跟我来。”

叶汲的视线忽然如洗般清洗明朗了起来，所有纯白无尽数褪去，他的面前伫立着一耸到望不见端的石。

唐晏也不回地说：“你最好识时务些，在这里我收拾你绰绰有余。你也不想你上少了个哪个位，回和老二的位置互换吧。”他顿了顿说，颇兴趣地说，“我倒是想帮老二这么一把。”

从刚才到现在发生所有的事让叶汲于一怪诞的荒谬中，即便听到唐晏的这句话他也没有多震惊，而是轻笑一声说：“老大，别特么逗我了。你真要嗝，这重担也应该到咱们慈悲为怀，心系苍生的老二手中。给我算什么，你不怕我哪天心血来，撇了这扔海里当定海神针。”

“……”叶汲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朴实无华的石，面沉如，“老哥，这时候开玩笑不合适吧。”

“这是什么？”叶汲忍不住问。

知唐晏停脚步，抬起手在虚空中缓慢地抚摸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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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汲抓起军刺，中杀意毕现。

雷电声倏然止住，纯白的世界顷刻间平静如初。

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这个奇怪的世界走了很久，这条路得难以想象，看不见，也看不见尾。

“……”军刺的柄裂开一条狰狞的，叶汲狠咬了咬牙，不甘不愿地跟上唐晏的步伐。

原本健俊的躯此时只剩一漆黑的焦骨，以一个不可降伏的姿态静立在天地中央。渐渐的，千万条经脉以可见的速度迅速攀爬上他的全，血，肌，飞速覆盖住所有骨骼。

叶汲和看个疯一样，莫名其妙地看他，正要言嘲讽他，忽然神凝滞了，定定地看着唐晏：“你什么事了？”

“步蕨，他不行。”唐晏垂睑，倦乏地了晴明，“他负大不赦之罪，天地不会接纳他，甚至老二只要靠近它，就会被千雷万劫劈得元神粉碎。”

叶汲失语。

叶汲惊愕地说不一个字，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