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誉城单手撑着侧，墨发铺陈了一床，温柔地摸了摸对方那脑袋, 最近虽然在蓄发, 但依然有些扎手，他凑过去, 在对方耳际方的短茬上亲了一：“鱼鱼以后还是将发留吧。”

“嘛？”这样多利落？周良鱼歪瞅他一，不过对上赵誉城温柔款款的凤眸，心一酥, 算啦，你要是能说一个合理说服老的理由，就勉勉看在你得这么赏心悦目的份上，就同意吧。

赵誉城的指腹在他短茬上穿而过，凑近了些，他极的墨发拂落过来，落了周良鱼一，他忍不住伸手鞠了一把对方绸缎般顺的墨发，微怔，就听到对方低缓温柔的嗓音，在耳旁徐徐响起：“因为……我想与你日日结发而眠，缠发而醒。”

周良鱼一愣，最后那八个字落耳际，汇成了四个字：结发百年……

赵誉城看他陡然发红的耳，底的笑意愈，凑近了些，指腹了他的耳尖，对方抖了抖，恼羞成怒：“不许。”

“那鱼鱼可同意朕先前的提议？”赵誉城并未收回手，周良鱼却也没躲，明显是心非。

周良鱼斜睨了他一，默默往蹭了蹭，咕哝了一声：“勉勉吧，你还要不要听先前的事？”

赵誉城自然是愿意的，或者从一开始隐约猜到一些，他都在等，等他主动坦白：“想。”

周良鱼垂着，趴在床榻上，没去看赵誉城，他其实一直不知要如何解释，可既然如今刚好提到了燕云峥，他想借着这个档，脆将一切摊开了讲。

“其实……我不是周良鱼，却又是周良鱼。”周良鱼哑着声音缓缓开，一旦开了个，就容易说了。

他前后不搭的话让赵誉城一愣，莫名攥了对方锦被的手腕，却并未打断。

周良鱼一气，将自己何时来的，以及关于赵誉城的事他是如何知晓的，还有那上两书都说了来，到最后，周良鱼脑海里莫名闪过那次得噩梦，他还是忍不住转过，定定瞧着赵誉城：“其实……我后来还过一个梦，梦到了你小时候，我看到你……躺在尸坑里，被那些将士撑着，血成河，染红了你的……你小时候……”那滴血泪到现在想起来，像是刻在了他的心底一样，他声音有些哑，最后，还是说不去了，却陡然被赵誉城给整个抱住了。

周良鱼这才发现对方的在发抖，许久，上方才传来对方喑哑不安的嗓音：“你……会离开吗？”这与他先前想的不同，他以为，就算是……怪力神之事，只要对方在这个世间，即使寻遍所有的角落他都会将对方找来。可如果对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如果……他本就是一个虚幻来的人……

他怕了，怕对方一旦离开，他再也无法寻回。

周良鱼赶：“肯定不会走！就算走了，我也会自己回来的！”那里已经没有他留恋的人了，其实待在何都一样，可这里却有他，更何况，他自从了那个梦，莫名有预，他回不去了。

赵誉城再三确定了周良鱼不会走之后，才松了气，之后的几日，却还是不放心，将周良鱼都带在边，甚至上早朝也带着，周良鱼早上起不来，他就直接将人放到殿后，多放了一张榻，百官看不到，周良鱼每日就这么听着百官争执上禀睡得昏天黑地。

刚开始的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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