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明不以为然，“榜样倒是树得好，成绩一塌糊涂。”

他曾经一手缔造了荣光，现在不得不送走那个荣光的时代。

方萤几乎没犹豫，把书包提起来，站起，一字一句，声音清晰脆，“我退队。”

方萤转，看向喊住她的队，“怎么了，不能退吗？我记得辩论队的第一条规则不是退自由吗？”

闵嘉笙摸了摸鼻，“……本来就没意思，阿萤你要是走了，就更没意思了。”

闵嘉笙和边瑜走到方萤跟前，冲她笑了笑。
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方萤。

——“学业忙，以后我就不继续辅导队里训练了。”

方萤顿了顿，掀了掀，看向龚，“我无所谓，我听从队里安排。”

正要拉开门把手，忽听后传来两声音：

闵嘉笙

方萤难得一句拆台的话也没说，凑到闵嘉笙耳旁，低声说：“其实，刚才边学回看着辩论队那背影还是帅的，你说是吧。”

方萤都不知该不该笑了：“你们两个太过分了！我本来想耍帅的，风都被你俩抢光了！”

少年意气，挥斥方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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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明，”队说话了，“我知你对这次不能参加校赛有怨气，但比赛毕竟不是儿戏，咱们队的规矩，一贯是大二以上才能参加校赛，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战况不佳，就随便更改规矩，你是老人，得为大家树立榜样。”。

——“我也退队。”

这时候，也没人敢贸然站队说话了。

大家一愣。

边瑜叹一声，“……现在的辩论队，已经不是原来的辩论队了。”

“方萤！”

方萤谁也没看，就这样提着书包在众目睽睽之中，走到了门。

“那你呢学？”

这晚，边瑜在摊上喝了两瓶啤酒，跟方萤和闵嘉笙讲述当年辩论队的辉煌战绩。

走廊上，方萤跟在两人后，“喂！嘉笙，你嘛退啊？！”

前所未有的决然。

这两年跟在队里，他以为这觉已经悄然逝去，然而今天，却在方萤说“我退队”这三个字时，再度觉到血沸腾。

闵嘉笙和边瑜哈哈大笑。

边瑜拉开教室门——“走吧。”

龚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，由于起太急，一只在地上划刺耳的声音，她飞快转向方萤，抬手将她一指，“方萤，你自己决定，你要是想上场，我这位置让给你！”

他转过，注视闭的教室门，影几分萧索，却还是立得笔直。

“行啊，她有能力，那你们尽换吧！”龚往后一靠，瞟了一方萤，冷声一笑 。

教室里一时死一样寂静。

气氛张，剑弩张。

方萤：“我申请带家属！”

边瑜手臂一挥，“走，请你们吃小龙虾！”

队不说话了。

方萤惊讶转，看着从座位上站起的闵嘉笙和边瑜。

龚冷笑，“这时候就别来谦让这一了，直说吧，你想不想上？想上我立让贤！”

事儿，也得论资排辈，不是谁有能力谁上吗？”

·

方萤径直朝教室门走去。

战火引到了方萤上，本就是无妄之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