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嘉笙笑问：“你们真的住在一起？”

“方同学。”

闵嘉笙笑而不语。

“嗯。”

她靠着树在地上坐，隔了一个篮球场，场上顾雨罗的歌声已经听不见了。

送来一阵凉风，皂荚树摇着叶。

闵嘉笙：“Westlife啊……我们初一英语语大赛的时候，蒋西池是不是就是唱的他们的歌……”

“你哪只睛看见我心不好了？”

方萤晃了一圈，不知去哪儿，最后溜达到了实验楼前的皂荚树。

片刻，听见树后面传来笑声，“这儿呢。”

这边在合唱，那边两个排突然凑到了一块儿，不知在密谋什么。

方萤：“……”

“蒋西池也了，一个味的。”

“好什么，他可烦了，洁癖又。”

方萤蹙眉问闵嘉笙，“她啥，在跑上孔雀舞？”

果然，便有一个男生，递上了一把椅和一把吉他。

“Sometimes I feel like，the world is against me，the sound of your voice， baby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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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萤没吱声，抿着。

话音还没落，二排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，却见穿着裙的顾雨罗，施施然走到了中间。

心里那不知因而而发的郁结之气，稍稍消退了两分。

方萤听不去了，霍地站起。

过了片刻，排一拍手，大家安静了来，“我刚刚跟二排排商量了一，我们在军队里老听军歌，都快跟时代脱节了，你们也教教我们，现在都有什么行歌……有没有同学，愿意主动来个才艺表演？他们排都准备好了，咱们可不能输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方萤对这集活动兴趣缺缺，还好闵嘉笙特别投，她能跟着摆摆样躲躲懒。回一看，最后一排的蒋西池也有儿生无所恋，合唱的时候比她还敷衍，嘴都不愿意张。

，这是蒋西池最喜的歌。

顾雨罗缓缓抬，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一圈，最后落在了蒋西池上。

嘉笙看她把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，笑了笑说：“方萤，你是不是呀？”

“你叹气了……”梁堰秋看着

教室里没人，为了防止有人偷溜，班主任特别把门锁上了。

还没平静多久，突然冒来一欠揍的声音。

拉歌无非就是“让你唱，你就唱，扭扭不像样，像什么，像姑娘”，然后就是齐声合唱。

“……你是狗鼻吗？”

片刻，便见顾雨罗在椅上坐，轻轻一扫弦，清了清嗓，曼声开：“You and I，we’ve been at it so long，I still got the stro fire……”

“你们好好啊。”

闵嘉笙被逗乐了，“应该不是吧，不是拉歌么，应该还是唱歌。”

梁堰秋从后面绕了过来，俯视她：“方同学，你也心不好啊？”

闵嘉笙摇。

方萤挤“上厕所”三个字，飞快跑了。

“顾雨罗不是学钢琴的，什么时候练了吉他？”

方萤四找寻，没瞧见人。

排目光扫过来，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