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杜景站在原地傻立了许久，才轻轻地退了一步，这一步惊醒了他自己，他的脑海里蓦然涌现了当初孙锦年跟他说过的那些话——

“我、我没有……”杜景几乎有些语无次，他徒然地摆了摆手，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在这一瞬间盈满了他的眶，“我来只是想和你说——”

杜景动作极慢地眨了，双手轻轻握了起来：“……可是我们昨晚还——”

“你看，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。”江城似乎有些无奈，底沉浮着只有他自己知晓的压抑的绪，语气仍旧轻松，“我去洛城，只是玩一玩的，不需要你这么大张旗鼓地追到帝都来——而且我们之间，似乎也没有好到这关系上。”

“江城我——”

面复杂的江城上。

你怎么能骗我呢，江城？你知不知，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……

“……”杜景的笑容倏然一栗，连带着都跟着轻轻地抖了一，他睁大了睛，茫然地看着江城。

一旁的中年男人沉声冷喝了一句。

我曾游离在这个世界的边缘，直到你现。

“……我来了，江秉城。”

“你骗我……”杜景喃喃地垂了脸，泪倏然了脸，他的声音孤苦而无助，像是只摔了陷阱折断了四肢的小兽，绝望地挣扎哀嚎悲鸣，“你骗我……江城……”

“嗯，昨晚你的让我觉得索然无味，”江城无所谓地笑了笑，只有怀里的男孩儿觉到那地掐在自己腰间快要将自己碎的力度——“你确实，是和我上过床的人里面最low的一个。”

说到最后一句，江城垂眸，语气归为平静淡定：“我不想和你撕破脸，杜景，所以转——回去洛城吧，别让我们太难看。”

“！”江城猛然爆发，冲着微微颤栗的杜景怒吼。

就像是来赴一场既定的约，他的声音轻和而平稳。

“江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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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看见，江城勾起了角——那是一个他熟悉了弧度与温度的笑——帅气的男生停了一，把跟在自己后一步之差的漂亮男孩儿揽了怀里，冲着他扬眉：“才一天不见，你就想我了吗，阿景？”

直到你现，拉了我一把，给我看世间最的光彩，然后笑着把我推渊。

“OK，OK。”江城耸了耸肩，却没转，只定定地盯着杜景，“换一个城市，来一段艳遇，这是我走过的一站——懂么，阿景，你对于我来说，已经是过去式了。更何况，即便是在洛城，你也只是我无数选择里的一个。”

原来果真有一天，我会发现我们之间的鸿沟无法跨越，我会把我所谓的骄傲自矜都被踩了泥浆里，我会死乞白赖地求着你不要离开……可是连孙锦年都没有告诉我，到了这一天，你再不是我的江秉城了。

“可惜我不想听。”江城蓦然打断，直直地看着他，一字一顿，“你听清了吗：我不想听！不要妄图来攀附我，我们只是玩玩而已。——立刻离开，杜景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……你怎么能，亲密无间地抱着另一个人，叫我‘阿景’？

挂着满脸的泪，杜景蓦然笑了，只是这笑容几近凄惶，他抬起来看着男生，嘴翕动：“……谢谢……我你，江城。……谢谢你，我再也不会别人了。”话音落时，杜景转，泪雨滂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