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了，几百年前，他遇见这个人的画面……和，心动。

叙旧一样, 一来一往答话的两个人, 都平静平和极了。

那单薄的人独自坐在那里，有些伶仃孤冷，就像传说中等待献给河神的祭品。

想不到他们互杀过几次了，也想不到，曾经难分真假的错过过。

他知，这意味着，第九个法也死在那个人手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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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却有些疼。

他尝试了很多办法，去了很多地方, 也找了很多人。虽然琐碎, 但并不费什么功夫。

“渡城的人说，一个人一生只能一次渡城，显然你却是个例外。我想, 这话或许不是绝对的。”

“……”圣君沉默了片刻，“因为什么都好，他想的不多。你要了，就给你。”

·

殿主？”

圣君想了想，清冷的声音微微低了一些, 这样错觉也有片刻故人叙旧的温，或许可以少几分令人排斥的威胁。

和当初第一个法死去时一样，只是，那一个到底隔得太久了些。少年心事，若即若离，朦朦胧胧的，慕与伤心都不甚明显清楚。

红衣的人坐在河边的石上，汐涨落，风拂来汽，沾他的红衣和眉。这一回，他的主人并没有抱温他。

让人想一笔一笔的画镌刻，却又猜不着，汹涌弥漫的烟波后，到底几分的墨彩渲染。

明明已经那么克制了，明明只敢要那么微末，为什么还是不能给他？

像这乡竹海夹岸的河拍岸，汽氤氲满目绿意白墙，似墨画卷唯，扑面的凉意却又还真。

“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？”

疼的，不是死亡那一瞬。是无可奈何，终于认清楚要放那个人的时候，好疼。

孔雀公慢慢笑了，翠绿的眸里，极致惑人的温柔和毫不遮掩的凉薄，矛盾得引人。

不你要什么，都想给你。

他穿过渡城的街巷，沿着冥冥中牵引着他心魂的方向径直走去，穿过扭曲朦胧的街景。

“那个人有奇怪, 告诉了我许多真真假假, 难以理解的话。所以我来找你，问清楚。寻找再一次穿过风，渡城的方法，费了一些时间。”

答的人认真细致的答。

这话没有必要拿来细说。但是，好不容易才见了这个人。

他接着说：“所以，我想，渡城的方法或许有两。一是像之前……跟你一起去渡城那样，因为你是引路人，拥有任意开辟路的通行证。另一，我猜测，是散布在每个世界的，自然存在的结界传送。一个人只能从一一次。”

虽然旁人看来, 并没有分别多久。对法消散, 记忆苏醒的他而言，却已经是，失去这个人几百年了。

“他是不是不知，我为什么杀他？到死都觉得，因为他的抛弃，叫我伤了心？”

就像记忆的云山雾海，又散开一片，洗净，尘封几百年的过去。

那一瞬，忽然心念一动。

问的人带着几分好奇的问。

还有些不甘。

他

事过境迁，现在想起来，还是像亡灵不肯消散一般，耿耿于怀的执念不息……

虽然对这个人而言，刚刚才送走了自己。或许也并不想看见现在的，这个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