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生最后一次从苟珥那里得来的解药所剩不多，便也不想与人大打手，一路只顾着脱就好。

然而那杀手步步，竟半晌都摆脱不掉。

傅南生有些恼了，将人引到一个后巷里面便不逃了，回过去等着人来。

可他刚站好，还没见着那杀手追来，侧的小门便打开了，里的人拽他：“来！”

傅南生有莫名地看着那人。

那人他：“先来再说！”

傅南生去之前抬看了看，小门虽然是后门，却也挂着块小牌，写了“兰会馆”四个字。

傅南生被那人拽了去，安抚：“你先在这坐一坐，吃壶茶，我让人去看了，等那人走了你再走。”

傅南生犹豫了一，拱手：“多谢裴馆主手相助。”

这人傅南生认得，正是兰会馆如今的馆主之一裴成远，家世显赫，曾祖父是状元，官至宰相，祖父是大学士，专心修前朝史书，父亲则正是当今的左丞相。裴成远在家排行第三，也不知于何故，明明文采风却每每都落第，在外往往被人称作裴馆主或三少爷。

傅南生很久以前被王安带着来过兰会馆见识，但被人请了去，颜面扫地。当时他将所有看到的人都记得很牢，一心要等来日伺机报复，便也记住了裴成远。

傅南生记得，那个时候就是裴成远授意小厮来请自己离开的。

如今裴成远相助，傅南生虽不知他为何要这样，却也打定主意不去想以前那些事，只好言礼谢，努力不作其他想法。

裴成远又：“架上有很多书，你若闲着无聊，可以随意翻阅，在馆中不必拘束。”

傅南生了，心里却忍不住地胡思想起来。

裴成远为何忽然换了一张面孔似的？难说不是为了什么缘由，譬如他知自己与陈飞卿走得近，卖陈飞卿的面？或者是卖玄英的面。毕竟陈飞卿与玄英的面是必定大过王安的。

这样一想，兰会馆倒真没什么好令人惦记的了，不过也就是一个靠面就能来的地方。

傅南生有那么些怅然，却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怅然。

裴馆主沏茶过来，见他拿着书发呆，便：“如果还担心的话，我可以请人去找飞卿过来接你。”

傅南生心中咯噔一声，暗，果然还是为了陈飞卿的面。

他越发失望起来，：“不必，多谢裴馆主，我过后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
裴馆主听他如此说，也不勉，了一本书坐在旁边看起来。

傅南生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书，忽然听到裴馆主：“你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
傅南生讶异地看他。

裴馆主笑了笑：“你总看我，像有话要说。”

既然都问了，傅南生便也不打算藏话，径直：“我以前来过兰会馆……”

“和王安一起来的。”裴馆主将书合上，，“我记得。”

傅南生：“当时……”

裴馆主接过话：“当时我让人请你去了，后来——”

他没说去，转而沏起茶来，可傅南生却直觉他没说的是后来会馆门被小孩儿泼脏东西的事。或许也不难想到自己上，毕竟傅南生很清楚自己的名声有多狼藉，早些年听闹的地方一定能听到许多关于自己的闹。

傅南生不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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