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站着，他背靠树坐在树，即便这样，他也比站着的顾鸾。

“你很怕我？”赵夔盯着女娃娃问。

顾鸾的目光，落在了赵夔的上。他左盘着，右支了起来，白皙的手懒散地搭在膝盖上，可顾鸾怀疑，她如果说错话，这人会不会一脚朝她踢过来。没有前世那恐怖的一幕，顾鸾对赵夔的惧怕真不足以严重到这个地步，但两人在龙床上翻了大半夜的云覆了大半夜的雨，赵夔明明很满意，事后却毫无预兆地掐她，晴不定，谁还敢把他当正常人看？

她摇。

赵夔嗤笑：“小孩撒谎，大会烂。”

顾鸾抿。

赵夔看看她，直接：“之前父皇训我，说我吓得你不敢了。”

隆庆帝确实对赵夔说了这话，但当时赵夔了另一件错事，隆庆帝语重心劝儿改改脾气，顺提了句顾鸾。

顾鸾一惊，心里不由埋怨里的隆庆帝，闲的没事扯她什么，还嫌她躲赵夔不够远吗？

“说吧，为何怕我。”旁边草丛里有一簇狗尾草，赵夔拽了两，瞄顾鸾，他垂眸，一边绕草一边：“你说实话，我奖励你好东西。”

顾鸾不稀罕他的什么好东西，可赵夔连她不的理由都知了，顾鸾也不敢再否认。

想了想，顾鸾低着脑袋：“你把鹦鹉掐死了。”

赵夔抬，愣了愣才想起顾鸾说的是哪件事，：“太挑的鹦鹉太丑，我不喜。”

顾鸾就知，果然与太有关！

“你不喜就可以掐死它吗？”顾鸾心疼那只鹦鹉，更心疼比鹦鹉更可怜的自己，偏赵夔还是一副天经地义的语气，顾鸾就生气了，忍不住抬起脑袋，怒视树的二皇。她在生气，也在委屈，汪汪的杏里迅速浮起了泪珠。

前世临死前，顾鸾就想问清楚他必须杀了自己的理由，是赵夔没给她开的机会。

听女娃娃话里的哭腔，赵夔惊讶地看过去，果然对上顾鸾一双泪濛濛的睛。

是在哭那只鹦鹉吗？

赵夔承认，十二岁时的他确实很幼稚，杀死一只鹦鹉有什么用，太不疼不，多添晦气。

“你喜鹦鹉？”女娃娃哭起来还是可怜的，赵夔痛快：“回我送你一只更漂亮的。”

顾鸾扭，地拒绝：“我不要。”

小丫还敢耍气，赵夔笑了，将刚编好的狗尾草伸到顾鸾面前。

顾鸾就看见一只用狗尾草编成的绿兔，两只耳朵的，浑都茸茸的。

顾鸾可是承恩侯府生惯养的四姑娘，平时玩的玩意也非常上档次，这样的狗尾草兔，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
见她盯着兔看，赵夔目光恍惚了，小时候他生气，母妃就会用狗尾编各小玩意给他。母妃乡野，心淳朴，喜什么就什么，从不介意旁人会不会嘲笑她。

“喜吗？”回忆一闪即过，赵夔用狗尾兔的耳朵蹭了蹭女娃娃的鼻尖儿。

顾鸾往后躲。

“不喜？”赵夔沉了声音。

就像晴天突然变天，顾鸾只好，然后接过了这只兔。

“我送你兔，以后你还怕不怕我？”自从母妃过世后，赵夔就没与任何孩相过了，现在逗逗孩，觉居然还不错，而且不知为何，赵夔总觉得，顾家的这个四姑娘比别的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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