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康熙心有同，从压井，到渴乌，到地，到痘，到硝石……这个孩，已经不知带给他多少次惊喜了，每当他觉得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时候，他总能用事实告诉你，这些，还远远不够。

康熙：“环儿，朕知你的心意原是好的，但是我泱泱大国，区区一个痘之法，赐便赐了，斤斤计较未免有失我天朝气度。”

贾环摇：“满招损，谦受益。阿玛这样可不对哦。”

康熙摇失笑，斥：“词都不会用！”

又正：“你若喜火枪，朕送你两把玩玩就是，何必和那些洋人讨价还价，还拉着你四哥一起，没得失了份。”

贾环想了想，：“阿玛，那个火枪我是很喜呢。有了它，便是小孩也能对付一个彪形大汉。”

康熙，：“这话也对，火枪我里倒有几把，等的时候给你带上防。”

贾环应了一声，又：“听说，郑和西洋的时候，带了许多中原的丝绸、瓷还有茶叶，送给西洋诸国的国王，那些人都奉为至宝呢，可是真的？”

他东一句西一句的，委实让人摸不着脑，康熙微楞，：“自然是真的，别说那个时候，便是现在，我们的丝绸和瓷还有茶叶，到了西洋也是极珍贵的东西。”

贾环哦了一声，：“是啊，他们把这些东西都当成了宝贝，却不知在我们这里，这些东西寻常的很，旁的便不说了，便是乞丐，也还有个破瓷碗呢，大街上的大碗茶，也才一文钱一碗。”

康熙端着茶杯的手忽然僵住，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，他是何等样人，怎会听不贾环话里有话，微顿了顿，抿了茶，：“继续说。”

贾环：“不是铁，还是火药，都不是什么奇的东西，他们既然能造一把来，也可以造一千把一万把来……火枪这东西，在大清虽不多，可也不算少，能被他们的商人随意带到中原来送人，我想那东西就是珍贵也是有限的，说不定，在西洋，现在便已然是人手一把……”

康熙脸慎重，没有说话。

“老祖宗告诉我们，居安思危，这句话，我们要听的。”贾环继续：“虽然西洋离我们很远，听说坐船要几个月，但是，如果他们知，有这么个地方，富饶丽，遍地黄金，而那里的人，他们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轻易杀死，会不会动心？大汉、大唐、大宋，谁不是极一时，威震四方，可是现在却在何？我大清现在盛，或许无人敢犯，但是几十年，几百年之后呢？谁敢保证，我大清会一直这样盛不衰？那个时候，也无人敢犯吗？”

顿了顿，又：“现在那运货的大船，用来运人的话，一千个人是能坐的吧？不需多，只要十艘，就是一万可以熟练使用火枪的队……”

一万，一万勾勾手指就能杀人于数十丈之外的士兵……

莫说百年之后，便是现在……可能抵挡的住？

便是可以，那十万、百万呢？

康熙心中生起寒意，将手中的茶杯重重顿在案上，：“老四，明儿拟个禁海的条陈上来……”

“不行！”贾环急声：“不能禁海！”

康熙不悦皱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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