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见面，很兴认识你们！”

都是群糙老爷们儿，喝酒，说的话全都转就忘，谁都不往心里去。

没多久，五个人喝完两件，酒量最差的王雄和张凯都差不多了，混吆喝几句，起袖就开始对瓶。

董成业和李煜鑫在旁边儿大声起哄，余兮兮也捧场，拍手不停叫好。

周围闹哄哄的，秦峥不参与，大多时候都自顾自喝酒，偶尔掀起，目光也是被她引。

夜越，天烧烤场的生意越好，烟雾缭绕，酒味儿和烤味儿在空气里织，味怎么也说不上好闻。可离奇的是，她其中，竟没表现半排斥，大晶亮，嘴角弯弯，笑容发自心，柔和灯光在那小巧致的廓上转，说不的媚动人。

秦峥盯着她，半刻，摸烟咬嘴里，拇指旋动打火机的齿。

火光燃起的同时，他的姑娘像知到什么，侧过，乌溜溜的眸对上他的，眨两，像是好奇：“为什么看着我？”

“不为什么。”他一勾，白烟雾从鼻腔里呼来，烟灰，目光移开了，“你这么勾人，不就给我看的么。”

余兮兮脸颊发，切了声，“看过我觉得我漂亮的人多了去了，又不是专门为你成这样。臭。”

“你勾人的又不止脸儿。其它地方，多的是专门为我的。”

这句话，他说得正经又平淡，乍一听本挑不半错。余兮兮微愣，几秒后回过神，一阵绷，脸通红，掐着他手臂嗔：“……喂，你什么时候能不对我耍氓？”

秦峥说：“对着你没法儿不氓。”

余兮兮无语，又羞又怒地了拳，忍不住骂他：“一儿不正经。成天想些不健康的，你把你们解放军的‘三大纪律八项注意’记哪里去了？”

他随意倒了一杯酒，淡：“想你用心，记那些用脑，没冲突。”

“……”听了这话，她呼都滞住了，心砰砰，一面悸动，一面又觉得自己没息，被人三言两语就搅满池。

秦峥抬，沉黑的视线落到余兮兮上。她脸儿和耳朵都红成了番茄，这个角度，依稀还能窥见领底的风光，小小一片，红侵袭雪白，一路蜿蜒延伸往里弥漫，活像只被蒸熟的小虾米。

他眯了眯，眉峰挑起一侧，逗她：“都多久了，还这么不经撩。”

余兮兮门齿咬儿，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话，最后，一瞪一跺脚，气呼呼：“喝你的酒，不许跟我说话！”

*

散场时已近凌晨。

秦峥的酒量，董成业四人加一块儿只勉陪住，了烧烤店，他微醺，几个兄弟里却只有老董还能走直线，其余三个，吐的吐，趴的趴，洋相百。若不往外说，谁也没法把他们和威风凛凛英气人的军官联想在一起。

毕业后，寝室八人各奔前程，分布在全中国的各军区各队，一年都难见一次，聚齐的次数更是为零。这么些年，他们有的守一线，有的退居后勤，官职越来越，前途越来越好，却再没像军校时代那样开怀痛饮过。故人相见是个契机，追忆青，麻痹神经，仿佛醉后他们便重回十八岁，无忧无虑，壮志满怀。

而今夜之后，他们又将回到各自的城市，各自的岗位，再见不知是何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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