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万嘶声骂：“我艹你大爷！”

秦峥面无表地垂眸，扑手上的灰：“不急。得先把一些事儿清楚。”

刘万珠转，缓慢，颤声：“好、好好好。”

刘万闷哼。

背后那人面极冷，车空间小，他却未受半儿影响，闪开，抓住那只右手狠狠一拧，净利落至极。

“上次捣毁行动之后，南帕卡转移到了什么地方。”

“哎哟喂我的亲哥哥嘞，我他妈就一翻译，哪儿知这个！”

后座上的年轻士兵一脚蹬过去，狠声：“少装死。”

然后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，冰冷低缓，沉而稳：“南帕卡在中国的合作商是什么人。”

“不知？”

秦峥拿尖了腮，拎起他另一条胳膊，眯，语气极淡：“我再问你一次，中国区合作商是什么人，你们一般跟谁接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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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万咽了唾沫：“不知。”

“……”他鼻青脸，鬼叫一声，“哥！别别……我是真不知，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还是不知啊！”

“别！哥！”他顿时吓得大吼，“我说，我把知的都告诉你们！都告诉你们行了吧！”

他勾嘴角，笑了，“装哑？行。”话音刚落，刘万的左手腕骨开始往上狰狞翻扭。

秦峥后仰靠上椅背，了烟，

刘万吃痛，咬咬牙，转一拳撼上。

“……”刘万疼得大汗淋漓，咬牙关，没吱声儿。

秦峥松了手，神冷漠随意，视线中，人大的男人烂泥似的去，全因为剧痛而微微搐。

秦峥斜睨他。

董成业一拳揍过去，“少跟老放！再问你一次，说不说！”

董成业拉开车门，一脚踹过去，凶神恶煞骂骂咧咧：“他妈的，畜生玩意儿，老实儿！”然后抬看秦峥，问：“峥哥，现在怎么办？送禁毒大队么？”

刘万一副哭丧相儿：“哥！大哥，首！我真啥都不知啊……我本来就胆小，上回你们那行动之后，把我胆儿都给吓破一半，回国之后隐姓埋名卖假酒，早金盆洗手从良了。”

镜蛇面扭曲，杀猪似的鬼哭狼嚎。

董成业讥讽：“还以为你这孙骨多呢。”

动作飞快。

秦峥淡笑一声，然后，五指抓住刘万右臂，狠狠一卸，空气里顿时“咔”一声儿响。眨功夫，那条人胳膊以一极其怪异的姿态反剪到了背后。

*

董成业悻悻笑了笑：“得得，当我没说，当我没说。”

“你们在中国一般直接跟谁接。”

边儿上，董成业睛都瞪直了，结，“老三，你这是不是也太狠了，这厮是个要犯，不能这么整吧……”

然而，没等汽车发动半步，一大力便拧上了他左肩，力可怖，几乎能生把人骨粉碎。

刘万缩在副驾驶位置上瑟瑟逗着，满冷汗，忽然，有人猛扯住他领往前拖拽，董成业压着嗓威胁：“听着，从现在开始，老们问一句，你答一句，要有半个字儿假话就立宰了你！明白了？”

一瞬，人骨发脆响，刘万脱力倒向一边儿，攥着断手，嘴里撕心裂肺惨叫。

将近黎明，夜幕黑得像墨，白奔驰车里森黑暗，只能听见人的痛呜和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