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兮兮仍是重复：“我确定。”声音略微沉去，定异常：“朝黑风开枪的人，化成灰我都认识。”

秦峥眸光冷静，抿成一条薄薄的线，锐察觉她与平常不同。

提起六年前，提起那只警犬，这女人顿时如同竖起了棘刺的刺猬，尖锐而凌厉，可见，那段过往于她而言，绝不仅仅只是过往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黑夜开始吞噬整个城市的天空，路两旁亮起灯光。

良久，秦峥淡：“有没有兴趣聊一聊？”

她抬起看他，发在风中微扬，语气寻常，“聊什么？”

他笔直看她的，说：“六年前。”

“……”余兮兮眸光闪了闪，视线意识地移开，笑了，嘴角弧度不大自然，“六年前我三，正在复习考。”

秦峥也笑，黑眸之中却一片沉暗，“你知我指什么。”

闻言，余兮兮几不可察皱了眉。

她沉默，秦峥也不，双手兜站原地，角度问题，路灯的两人影贴得极其近。数秒后，他摸一烟着，了，没什么语气：“那件事在你心里扎那么久，应该不只因为黑风的死。”

她密的睫有一瞬颤动。

他静，“有别的原因。”

“……”良久，余兮兮忽的笑了，侧目，视线看向一旁的男人，“秦峥，知么，有时候我真怕你。”

秦峥一哂，“是么。”

夜彻底漫上来了。

风了，有儿冷，余兮兮搓了胳膊，仰看天，郊外的月亮像比城区的更圆。她盯着月亮喃喃说，“我有想喝酒。”

月光，那张侧脸雪透粉，白得几乎透明。

秦峥吐一烟，“我买。”

她又说，“还想吃麻辣。”

“买。”

“烧鹅。”

“买。”

“薯片，奇多，妙脆角，全家桶……”

秦峥斜瞧她，挫牙儿：“买买买。”

听了这话，那姑娘心略转晴，鼻，转往吉普车的方向走，边嘀咕说：“那就勉和你聊聊吧。”

*

随后两人去了趟商场。

余兮兮在前边儿选，秦峥在后边儿给钱，杂七杂八买了几大袋，全是各酒和女孩吃的小零。

买完东西来，时间已近晚上九半。

要聊天，自然就得找个能说话的地方。可这会儿时间太晚，余兮兮不想去秦峥家里，更不敢让秦峥上她那儿，琢磨来琢磨去，脆就近找了张椅坐。

夜空和月亮都在，清清静静。

两人坐着，半晌无言，中间隔了小二十来厘米。

余兮兮抠开一罐儿啤酒，喝了，恍惚觉得这形熟。想起不久前在人民公园，同样的人，同样的夜，同样的场景，却是不同心境。

她不自觉地弯了弯，未几，语气平常地开：“诶，你上小学那会儿，老师有没有要求你们写一篇作文，题目叫‘我最崇拜的人’，然后……”顿住，手指在空气里画一个“——”，“后面儿还跟个破折号？”

秦峥脸上表很淡，手指无意识把玩打火机：“不记得了。”

余兮兮“嘁”了一声，“我就记得。而且记得特别清楚。”

他转过看她，目光很。

她接着：“我写的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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